海棠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古早反派后我崛起了[快穿]在线阅读 - 第3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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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缕发丝挣脱了黄金冠的束缚,垂落在同尘君额角边,为这一身的刻板和贵重,添了几?分惬意与邪肆。

    “微、生、陆、离!”欧米伽猩红着眼,静静地盯着同尘君的脸,完全忽视了他身后那三个身着玄色衣袍的老鬼。

    “真是令人怀念,”欧米伽讽刺地笑出声,“看看你这?气势恢宏的陵墓,看看你头顶上的凤鸟朝天黄金冠,你说你为民请命,愿为万世开?太平,你也配!?”

    嫉妒是一种罪行,可是欧米伽好像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罪过。

    是的,原身的这?顶凤鸟朝天黄金冠来历非凡,这?是大礼王朝唯一一顶礼仪与制度之外?的发冠,它是在皇帝下令后,由当时举世闻名的宫廷大家所铸,用上了极为珍贵的,来自遥远的波斯等地的特殊宝石,用上了产玉宝地的朝贡品暖玉,还是万里挑一的血色暖玉……

    发冠上的每一个细节,都是顶级的工匠的心血。发冠上的每一处珍贵,都是皇室的奢靡,但是同时,它要是繁华盛世的象征。

    这?是皇帝送给微生陆离的加冠礼物,是他对自己的儿子,扶苏太子的政治集团核心人物表示认可和放心,是他对自己亲meimei唯一的儿子,自己的亲外甥的喜爱。

    大礼王朝是繁华盛世,平民百姓安居乐业,而顶层的门阀贵族则在享受奢靡。

    微生陆离的愿望不是彻底扭转这?个宏大的历史现实,而是尽力地减小贫困差异,尽力地帮助更多的百姓在吃得上饭的同时,可以吃饱,穿暖。

    可是在欧米伽看来,微生陆离的出身就是原罪。

    如果是原身在这里,他一定?会因为欧米伽的指责而感到羞愧,他的出身注定他不能箪食瓢饮在陋巷,那样的他不可能融入大礼王朝的上层圈子,只会被取笑做戏太过,而过犹不及,融不进那个圈子,你根本无从影响朝政,而别提什么改变社会了。

    微生陆离想要改变大礼王朝,想要让更多的平民百姓可以活得更好一些,除了能有的吃,最好能吃饱,能吃上rou,可是与此同时,他也在享受着百姓们的供奉,他有一半的血统来自皇室,而另一半的血统,来自门阀,这?似乎是一个不可调和的矛盾。

    至少,千年以前,欧米伽就没少拿这个来打击微生陆离.

    而微生陆离,多数情况下,都保持沉默。

    微生陆离究竟是什么心情,已经很难去追究了,但是换做是同尘君,他无比坦然。

    同尘君先是回首,对窦怀恩道:“舅公不必忧心,我已让蛇去给那三个小朋友一个教训了。”

    出人命是没必要的,但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是必须给的,不然总叫他们钻人家坟墓寻宝么?

    语毕,同尘君才抬眸,看向了欧米伽,平静如流水:“我的出身,与我的抱负,这?两个命题,从来就不是非此即彼的矛盾关系,他们分明是可以同时为真的。”

    欧米伽或许是第一次见“微生陆离”,竟然直面自己对他贵族出身,锦衣玉食的讽刺,顿时就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似乎是有些不可置信。

    “相反,应该反思的是你自己,”同尘君一如既往的漠然,“你和我,是某个知名故事的古代版本,出身于贵族阶级的是我,出身于工农阶级的是你,但至少我们两个人有一个共同点……”

    不知从何处,吹来了一阵风,轻柔而缥缈,恍若千年前的古韵,仍在拂面而过。

    同尘君的声音,在这空旷的,精致而典雅的陵墓,清冷如霜雪——

    “那就是我们都背叛了我们各自的阶级。”【1】

    花蛇抄了好几条近道,眼看着就能赶到“事发地”了,整条蛇都兴奋得不行。

    知道快要能见到墓主人了,它虽然有些害怕,但是还是下意识地觉得高兴,就连尾巴,都情不自禁地翘了起来,摇摆了几?下。

    花蛇其实没有见?过狗。

    它并不知道狗子是何等模样。

    学狗叫,学狗甩尾巴,那都是看到同尘君之后,身体不受控的沙雕行为。

    可是这一次,花蛇的愿望落空了,它抡直了尾巴,正要戳开另一个机关,再拐一道,就能见到墓主人了……

    突然,它接到了来自墓主人的指令——西南角有三个小朋友闯了进来,你去把人吓跑。

    花蛇:“……?”

    它抬起蛇头,有些疑惑地眨眼,再眨眼,嗯……墓主人的指令是不是出错了?

    把人吓跑?

    那有什?么意义!

    肯定是出错了,之前墓主人所有的指令,都是把人的心头血带来就行,生死无论的。

    哦~或许这次的意思是说让人消失就行,至于是吓跑离开了陵墓,还是进了它的肚子离开了陵墓,那都不要紧。

    诶嘿!

    花蛇觉得自己越来越了解墓主人了,甚至连对方如此深奥的命令都能读懂。

    它顿时一扫刚刚的失落,兴奋地甩着尾巴,吐着舌头,嘶嘶嘶地掉头就往西南方向冲。

    三只rourou,我来啦,嘿嘿嘿~

    “潘小公子,您可看出什么来了?”微生拾柒的手,放置在两则,那是握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紧,如此反复。

    不怪她心焦,她和曾平山,其实都几乎可以说是从来不离开公子三尺的,就算是公子洗澡,曾平山也是持剑守在门口,而她惯来都是来无影去无踪的梁上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