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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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殿下有要事相谈。” 亲吻再次被打断。 夜颜的头埋在江箐珂的颈窝间,不知是无奈,还是yuhuo难捱,长长地叹了口气。 缓了半晌,他在江箐珂的额头亲了一下后,起身下榻。 面具拾起戴上,衣袍从地上捡起,一边朝殿门走着,一边动作舒展随性地将袍子披在身上。 殿门打开时,江箐珂好奇地撑身坐起。 隔着重重纱幔,她隐约瞧见曹公公在夜颜耳边低语着什么。 声音很轻,让人根本听不清楚说的是什么。 夜颜回头朝床榻这边看了一眼,便踏出殿门,跟着曹公公行色匆匆而去。 大半夜的,氛围紧张而焦急。 在西延,夜里若是突然有这种氛围,通常都是敌军突袭,没什么好事。 刻在骨子里的记忆和情感,让江箐珂也莫名地紧张起来。 她立刻翻身下床,借着门外廊庑下的宫灯,将她做好的竹哨子翻出来。 连鞋都没顾得上穿,江箐珂就那么赤着双脚追了出去。 “夜颜。” 游廊上,江箐珂叫住了那急匆匆的步子。 夜颜回身。 她紧步跑上前去,看着曹公公语气不善道:“这么晚了,何事非得寻他?” 曹公公躬身回道:“太子妃恕罪,奴才说不得。” 江箐珂的眉间拧着火气。 “就不能换个人?” 曹公公赧然陪笑。 “此事只得夜颜公子来办。” 江箐珂心里不痛快,愤愤叹了一口气,将那个竹哨子递给了夜颜。 “虽然不知你去办何事,但,这个拿着。” 狐狸面缓缓抬起,视线从那双玉足移开,落在她手中的哨子。 夜颜伸手接过,旋即将江箐珂抱起,不顾曹公公催促,欲要把她送回凤鸾轩。 恰好,喜晴拎着斗篷和一双锦履追了上来。 “太子妃,快把鞋穿上,当心秋寒入体啊。” 曹公公见状,在旁紧忙道:“公子,喜晴姑娘既然把鞋送来了,咱们快走吧,耽误不得啊。” 待喜晴将鞋套在江箐珂的脚上后,夜颜将其放下,转身跟着曹公公朝着李玄尧书房的方向而去。 “太子妃,夜里寒凉,快回去吧。” 喜晴一边劝着,一边将斗篷披在了江箐珂的身上。 也不知大晚上的会是何事? 江箐珂心里好奇又不安,便拉着喜晴跟去了书房,想看个究竟。 然而,通往书房的垂花门下,几名黑甲卫严防死守,也不让江箐珂进。 问他们话,一个个嘴巴严严的,多余一个字都不肯说。 见也探不出什么来,江箐珂准备离开,却见一名老太医拎着药箱,跟着谷丰,从夜色中疾步赶来。 待谷丰行至身前,江箐珂叫住他。 “可是太子殿下病了?” 谷丰犹豫了一瞬,磕磕巴巴道:“算,算,算,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然而,谷丰急着带太医进去,江箐珂便也没能再细问。 难道是东宫进了刺客,李玄尧受伤了? 如果是这样...... 那就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箐珂突然安下心来,叫上喜晴,回了凤鸾轩。 而夜颜一夜未归。 天亮后的东宫,不见昨夜的匆忙慌乱,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似的,一切如常。 这里秘密多得早已让江箐珂习以为常。 第66章 寻欢报复 秋日,午后的阳光最好。 听喜晴说后花园的菊花开得正盛,五颜六色的,什么品种都有,不比御花园里的差。 江箐珂午睡过后,便来后花园闲逛。 远远的,她听到亭子那边传来琴声。 也不知是天气使然,琴声哀哀切切,听起来好不凄美哀婉,与满园秋色相映,倒应了那句自古逢秋悲寂寥的话。 江箐珂顺着抄手游廊,闲庭信步地朝那观锦亭而去。 随着她的步子越走越近,在与穆汐目光隔空相对的那瞬,本是轻缓如泣的琴声,突然就变了调性。 素手拨弦,裂帛之声猛然炸响,如霜刃破空,随着秋风带着一股nongnong的恨意和寒气扑面而来,听得人很是不快。 待踏进亭内,琴声停歇,穆侧妃与徐才人一同起身,朝江箐珂盈盈一礼。 “meimei见过太子妃。” 徐才人声音娇娇柔柔的,仍是那副羞涩单纯的可爱模样。 “正好我同穆jiejie在煮菊花茶,这功夫也煮好了,太子妃坐下一起喝几杯吧。” 穆汐面色平静无异,抬手做出请的手势。 江箐珂红唇莞尔,毫不推脱地直接落座。 “那本宫就不客气了。” 石桌上摆放着几样茶菓子,一旁的小炭炉上水煮得正沸,咕嘟咕嘟的,水气蒸腾缭绕,氤氲着淡淡的菊花香。 穆汐轻轻挥了下手,煮茶的两名婢女领命退下。 弹琴的柔荑素手拿起茶舀子,另一只手则拖着那繁赘的衣袖,优雅娴静地给江箐珂的茶盏里添着菊花茶。 也不知是不是休息不好,今日的穆汐气色不大好。 白皙如瓷的一张脸,看起来虚弱且没有血气,唯有涂了唇脂的两瓣带着点颜色。 一朵菊花浮在茶盏之中,穆汐恭敬地将其推送到江箐珂的面前。 秋日的第一盏菊花茶,由她先饮。 江箐珂抿了一口,满嘴飘香,是淡淡的菊花香。 整个过程,穆汐始终低垂着眉眼,恭恭敬敬地,不曾多瞧江箐珂一眼。 江箐珂不动声色地打量起穆汐来。 穆汐在给徐才人添茶。 举手抬足间,衣袖顺着她的手臂滑落,露出皓腕。 只是打眼那么一瞧,瞳孔骤缩,江箐珂的目光凝滞在那处。 好好的右手腕内侧,一条接一条的疤痕,如鱼鳞般排列,看得人触目惊心。 有些疤痕上还有血痂,深深浅浅的,看得出都是近期刚割出的伤。 目光移转,江箐珂又看向穆汐的左手。 白色布帛隐在衣袖里,一层又一层地缠在手腕上。 美眸半眯,江箐珂启唇问:“穆侧妃的手......怎么了?” 闻言,穆汐立马将衣袖放下遮掩。 她浅浅勾唇,对江箐珂用手语比划了一番。 一旁的女婢甚是机灵地移步上前,替她代言。 “启禀太子妃,穆侧妃说并无大碍,只是昨夜不小心被碎了的茶盏割到手腕而已。” “伤得可严重?”江箐珂问。 那女婢脆生生地回道:“太子妃放心,侧妃并未伤到要害,且已经上过药包扎好了,修养些时日即可。” “可叫太医瞧过了?” 女婢颔首回话。 “瞧过了,中午太医还来给侧妃换过药了呢。” 江箐珂关切地叮嘱了一句。 “照顾好你家侧妃,回头,我让喜晴送些好的创伤药过去。” 穆汐微微颔首,表达谢意。 只是她眸色清清冷冷,唇角勾起的笑也是浅浅的。 又是那种无法言明的轻蔑和敌意。 “谢谢你们的菊花茶,本宫就不打扰二位meimei的雅兴了。” 言毕,江箐珂起身离开观锦亭。 后花园里的菊花她赏得心不在焉,脑子里反反复复的都是穆汐手腕上那一条条可怖的疤痕。 回凤鸾轩的路上,江箐珂猝然想起昨夜之事。 穆汐的婢女说她是昨夜割伤的手腕,而曹公公也是昨夜急匆匆来寻夜颜的...... 不知这两件事可否有关联。 可夜颜昨晚去的是李玄尧的书房,若是因为穆汐受伤之事被临时叫去,定是要去梧桐苑的。 应该是毫无关联的吧。 到了晚上,曹公公来送话。 “太子妃,殿下派夜颜公子出宫去办事,今晚怕是赶不回来了。” “夜颜公子让我转告太子妃,早点歇息,不用等他。” 这一夜后,夜颜连着三日没来。 好奇李玄尧到底给夜颜安排了何种任务,白日黑夜地不见人影,江箐珂也堵了李玄尧三天。 可惜,衡帝最近龙体抱恙,李玄尧白日里下朝后,便要去勤政殿,替衡帝批折子,与朝臣议事。 一直到了深夜,李玄尧回到东宫,要么传召徐才人,要么便去穆汐的梧桐苑。 江箐珂若想强行见李玄尧一面儿,得先把一群黑甲卫给撂倒才行。 等得来气,江箐珂次日便出宫去寻江止玩了。 夜色沉静如水,可位于永安坊的萃仙楼里却热闹非凡。 江箐珂贴着小胡子,一身男子打扮,正与江止在此处花天酒地。 萃仙楼里最好的美酒佳肴,江箐珂全点了一遍。 记的当然是东宫太子的账。 而漂亮的花魁娘子们,则有一多半,都叫到了她的雅阁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