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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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知道,虞新故看到他一条条点击评论。 虞新故拉着他坐在床上,看他不排斥,才跟条电热毯似的包裹他,下巴抵着他毛茸茸的发顶。 “你不知道,做蛋糕的时候,你眼睛特别亮,好像变了个人。所以我当然想你可以在爱的事业上能成功,不过如果像那段时间,连一条评论都能让你整夜失眠的话,那就不做。” 见郁元没说话,他又想出了更好的办法:“不然我给你弄个店面,在中连里面,员工都可以去你那买蛋糕。或者你喜欢带超大厨房的房子吗?” 郁元从他怀里起身,摇头道:“不用。” “这次其实,想试试。” 这是郁元得到的,唯一一次完全不用虞新故助力的机会。 他想试试。 准确来说,不止这一件事想试试。 “我总、总是胆小,怕被嫌弃,不只是做视频的事。当初想让大家看得起我,所以才信王里德。 “怕你知道我喜欢过齐锐,因为他很差劲,所以才没跟你说。” 郁元又伸出手,少见地,主动地拥抱虞新故。 “我早就,对他没有感情了。本来也没多少。” 房间里没有开灯,今天天气很好,能看到鲜艳的夕阳,橘色的光透过窗户将他们终于拢在一块。 郁元的身体瘦弱,拥抱的力气却不小,温软的皂香团团包裹住虞新故,将他带到了某个安全的、可以着陆的领域。 “对、对你也是。” 要面对着虞新故讲出抱歉和真心话很难,郁元低着头好久,才说:“这里太冷了,明天回、回去吧。” 虞新故不太确定地问:“回哪里?” “回家里啊,”郁元说,“我们家。” -------------------- 赶榜单凑字数,后面还有! 第61章 十一月末,金风园小区里的最后一片梧桐树叶也落下了。 去年下了很多雪,今年当然是个暖冬。 因为当前住所并不算大,虞新故在某天睡前提出搬回枫庭湾。 被暖气包裹的房间里没开灯,一床被子裹着两个暖烘的人,床下的狗窝里小宝仰着肚皮打呼。 “卧室小,浴室更小,”虞新故揽着累呼呼窝在怀里的人,慢慢亲吻对方的脸颊和有点发红的胸口,“那边厨房大,够你发挥。” 郁元困得睁不开眼了,把又落到肩膀上的手拍下去。 “我再弄个按摩床。”虞新故不怀好意地笑。 郁元没什么威慑力地瞪他一眼:“不、不去。”又闭上眼了,闷闷地讲,“现,现在还不想去。” 怀里的人,白皙软糯的圆脸,睡着和醒着都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其实不好欺负,更不好哄。 不过愈合伤疤所需要的是什么,虞新故明白,为此多付出耐心、时间,都不算浪费。 “那就不去了。” 郁元点点头,换了个姿势,避免过多胀痛,熟练地窝在虞新故怀里睡着了。 因为是周末,两人闹得晚了点,郁元手机震了几次,虞新故给挂了,结果又打来。 郁元哼哼两声,虞新故很快拿起手机下床去了外面。 被屡次打扰后心情自然称不上好,他不太好脾气地发问:“谁啊?” 那边沉默了几秒,接着比他更不客气地反问:“你是谁?我儿子呢?” 除了当初王里德仗势欺狗时,金风园的小窝很少有如此兵荒马乱的时刻。 电话递到郁元手里,元丁香特有的女高音一响,他猛地从床上弹起来。 一边姿势奇怪地找裤子,一边推辞:“妈,我、我,在家,但、我一、一会儿去接你,你下午,几、几点到?” 虞新故正要去拿放飘窗台上郁元的睡裤,差点让小宝绊倒,狗以为发生什么热闹了,兴奋地汪汪叫。 电话里声音传出来:“我还给你那狗缝了床被子,也不知道它还记不记得我。” “记得、记得!” 郁元赶紧冲小宝比噤声手势。 “还有你表哥前几天回家了,我们一起去看看你,”她低声说,“你爸跟我劝他好久,这才哄好的。不用你接了,他说知道门牌号,我们这就上来了。对了,刚谁接的电话?” “我……我朋友。” “杨骁?你又跟那小子来往?!”元丁香吼道。 “不、不是,”衣服还没穿好的虞新故,满屋狼藉,郁元把手机拿远了些,只得吞吞吐吐承认,“我男朋友。” 三秒后,电话骤然挂了。 金风园不是电梯房,元丁香一口气爬了几层楼,手里装红薯的袋子都忘了递给身后的元斯年。 运动手表是郁元前几天买给她的,打着视频教她安装方法。 当时郁元给她展示了屋子的构造,根本没有男朋友。 饶是元丁香承认自己的宝贝平凡普通,如今竟也有种白菜让猪拱了的愤懑。 手表盘上开始频繁弹出表示愤怒的哭泣表情。 “姑姑,您慢点!” 元丁香都不听身后元斯年的话,挺直了腰板正准备敲门看猪,面前的门便被打开了。 本该吼出口的话登时堵在喉头,元丁香抬头望着面前的青年,足足愣了两秒。 好俊的一张脸。 也不止五官深刻精致的俊,只穿了简单、色调和谐的线衫和牛仔裤,却盖不住矜贵的气质。 “阿姨好。” 虞新故颔首,眼神没往后给元斯年,躬身帮元丁香接过手上的大包小包:“您坐,我来拿。” 元丁香的木讷仅仅维持了几秒,东西递过去,又警觉问:“你就是刚刚接电话那人?我儿子呢?” “妈,”郁元这时才慢吞吞从房间里走出来,“你也不提、提前打招呼,他以为、以为是sao扰电话呢。” 元丁香冷哼一声,带着元斯年,两人走了进来。 房间很小,一室一厅。 阳台上挂着情侣外套,地上摆着情侣拖鞋,连茶几上带小宝照片的水杯都是成对的。 客厅更是拥挤,连电视柜旁都堆了些用途未知但看着不便宜的机器。 元丁香一问,才知道是净化空气和净水的。 一边还摆着摘下的一只表,表盘一看就不止是几万块的东西。 “怎么不换个大点的房子?” 元斯年这话几乎是咬着牙说。 自上次不欢而散,郁元便看清了他的真面目,此刻碍于元丁香在场,只得应话:“正在看呢。” 元斯年脸色更阴沉了。 “是不是原来那小子?”元丁香指着虞新故的方向,“你是为他跟我们闹得?” 郁元没有犹豫地点头。 元丁香看自己儿子,又看在厨房忙前忙后的青年,一时无话。 沉默紧张加剧,郁元杵在元丁香跟前,不时打量元丁香的脸。 不是没想象过这一刻,但时间段尴尬,也太突然。 他还特意交代虞新故,说mama脾气有点火爆,让他一会儿找借口赶紧溜。 元斯年盯着他白皙的脸看,接着也坐下了。 “先前你们闹分手闹得挺难看,现在和好了?挺迅速。” 元丁香忽地皱起眉,警报拉响似的。 “关、关你什么事?”郁元没客气,“你这、这么关心我干什么?” “好了,兄弟俩吵什么?”元丁香把围巾摘下来,叠好放一边,“别让他在厨房忙了,叫过来坐吧。” 元斯年瞥了眼厨房:“进来半天,连杯水都不给倒。” 正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元斯年便起身去开门。 “您好,虞总让送来的西湖龙井。” “虞总?” 元丁香正疑惑,厨房里虞新故便快速走出来。 他接过东西,和助理讲:“位置定好了吗?” “已经定好包间了。” 虞新故点头,随即关上门,转身朝元丁香温和笑道:“阿姨,听元元说您跟叔叔平时喜欢喝茶,我托人从南边带来些,是头采的,您坐,我去泡好。” 元丁香有点缓慢地点头,又问:“刚刚,那人说的什么虞总是?” 虞新故谦逊道:“是我,我在公司做经理,手底下人叫习惯了,您别介意。对了,我在聚萃楼订了座位,中午我带您尝尝。” 因为某些不能说的原因,郁元的腰部倍感不适。 他把元丁香拿来的东西都规整好,外面响起关门声。 还以为是虞新故走了呢,他出去一看,人家正坐在元丁香旁边,手里拿着茶具,恭恭敬敬斟茶呢。 一边又讲西湖龙井的采摘,茶具选择也有讲究,当初斟茶手法是家里逼着学,想不到现在派上用场。 客厅里弥漫起阵阵茶香,一老一少凑一起讨论。 元斯年在旁边,倒插不上话,手里捏着茶杯,恨恨瞧着热聊的两人。 小宝伸着脖子闻闻他的手,让他凶了一嘴,夹着尾巴跑到虞新故脚底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