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约会

    双杠的白色运动袜包住白皙的脚丫，沿着小腿朝膝盖向上延伸，扎实的绷紧柔软的腿rou，沿袜口挤出一圈薄薄的脂肪。

    珍妮特望向对面的梳妆镜中自己的身影。

    久违的穿上学生制服，穿着轻飘飘的短裙将白袜踩在乐福鞋里，感觉就像重新回到了学生时代……虽然这个世界的珍妮特理应还是个学生。

    贝儿故意在她胸前留了颗扣子：“利欧说的没错！你真的漂亮的像一个洋娃娃。”她双眼发光的将一条领带往她脖子上拉紧：“男生们一定都会迷死你！”

    这位在更衣室里帮珍妮特穿衣服的女孩叫贝儿，是利欧的迷妹。

    因为珍妮特目前无法用手，所以贝儿除了负责监视她外，接下来也要帮助珍妮特解决各种需要用手的场景。

    “贝儿，你为什么不给我穿胸罩？”珍妮特无奈的吐槽道：“就算我的胸不大，但不穿胸罩的话也…”

    贝儿从背后给了她一个熊抱，双手不安分的捏挤她的胸部揉来揉去：“要勾引男生的话，你要穿也要穿情趣内衣啊，洋娃娃你真是一点也不懂，笨！”

    珍妮特面色难看：“这你个年纪的女生说什么勾引男人这种话…”

    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的是什么后，她实在轻松不了。

    “但你今天确实要约会对吧，男孩心里想的是什么我最清楚了。”贝儿笑眯眯的看着她，眼里是不加掩饰的兴奋：“我最喜欢利欧了，所以你和书呆子的约会我会一直在暗中观察，确保这事万无一失！”

    珍妮特咽了口唾沫，当贝儿兴冲冲的说给她穿上的内裤是水溶性的时候，她感觉脖子上的领带似乎勒得发紧。

    -

    利欧要杀的第一个人是个书呆子。他开车把珍妮特送进这所学校后，告诉她接下来要做的事：

    和叫汉斯的书呆子约会。

    刚听到时珍妮特意外万分，再得知利欧会在这天结束时杀掉汉斯后，她对自己在这起谋杀中扮演的角色感到恶心。

    比让一个人在最幸福的时候死掉更残忍的是让一个不幸的人在获得了希望后又再次美梦破灭。

    “他叫汉斯，我让他在天鹅湖的喷泉那儿等你。”利欧趴在车窗里对她说：“我跟他说了今天会有一个超漂亮的妹子来约你。你到时记得主动点，他平时被霸凌到连学都不敢上，更别说和同龄女生说话了。”

    “总之你今天就和他在学校里好好玩，我下午叁点左右的过来。”

    说完这句话，利欧就开车走了。

    在更衣室换好衣服后，贝儿就马不停蹄的把她拉到了学校天鹅湖的喷泉雕像处，她躲进树丛里盯着珍妮特，不时拿起手机给某人发信息，完全就是利欧的狗腿子。

    珍妮特茫然的坐在公园长椅上，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个廉价妓女。

    不过很快，一个胆怯的声音就从身后向她哆哆嗦嗦的打招呼：“嗨、嗨…我…你可以叫我汉斯。”

    珍妮特深呼吸，她做好心理准备起身挂起笑脸转过头去，就立刻震惊的脱口道：“利欧？”

    面前的男孩一惊，他慌乱的戴上眼镜惊恐的朝四周寻找：“利、咧、利欧？他，他在这儿？”他看起来快要哭了似的：“拜托…千万别是个玩笑……”

    这个叫汉斯的男孩穿着皱巴巴的学生制服，一副厚重的眼镜架在鼻梁上，头发乱糟糟的，一看就没好好打理过。他背着过于笨重的书包，手脚畏缩的收在一起，脸上是一副毫无安全感的担惊受怕的表情。

    可那张脸，珍妮特盯着这张绯红的脸，他和利欧简直长得一模一样！

    不过利欧的左眉上有眉钉，右边的耳朵没了一半。而汉斯脸上完好无损，所以俩人确实也不是同一个人。

    珍妮特疑惑的问：“你是利欧的兄弟？”

    汉斯马上低下头，声音小道几乎听不见的说：“可、可以这么说吧……”

    汉斯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红色从脸颊蔓延到他的耳根，他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支支吾吾半天后从口袋里找出一朵快焉掉的白色小雏菊：“送给你…”

    “嗯，谢谢…”

    珍妮特不知所措看着这张和利欧一模一样却有利欧绝对不会露出的表情的脸，当她因为无法用手而尴尬的看着小白花时，贝儿猛然从树林中蹿出，一头撞向珍妮特。

    “小心！”汉斯慌张的向她伸手。

    “哎呀，对不起啦。”贝儿说完就笑嘻嘻的匆匆跑走了。

    汉斯想要拉住她，但也许是他太过瘦弱所以没有拉住，俩人一起沿着斜坡不受控制的向湖边滚过去，然后被岸边的淤泥停住。

    湖里的天鹅惊得嘎嘎大叫，汉斯紧张的从水里站起来：“啊啊，对不起！你没事吧…”他眼睛落在她身上的那一刻，他的脸变得更红了。

    白色的衬衣沾了水后变得半透明，湿漉漉的黏在身上勾勒出她青涩柔美的身体曲线，金发湿润的缠在她半开的胸口上，但藏在衬衣下的乳首此时也隐约可见。

    珍妮特则尴尬的感觉内裤好像被水溶出了一个洞。

    “对不起……”汉斯赶紧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别过头去，“我们去换衣服吧。”

    他过来想拉她起来，可他脚下一滑，脸重重摔在小巧的胸部上算是做了缓冲，但也把衬衣上的扣子全部解开，赤裸的暴露出少女纯洁的酮体。

    在他身下，满脸怒颜的少女躺在湖边的浅水里，金色的发丝在水中轻轻荡漾。

    温热的血液从少年的鼻腔中流出。

    -

    在更衣室里，珍妮特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但帮她换衣的贝儿很是高兴：“你们的进展可真快啊，他现在一定一边想着你一边撸吧！”

    珍妮特愤怒的瞪了她一眼：“我真想知道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

    贝儿眯起眼，双手压在她的大腿上，在她耳边低语：“我在想利欧会用哪把武器爆掉他的脑袋。”

    闻言，珍妮特后脊发凉。见她脸色发白，贝儿亲昵的贴了贴她的脸颊安慰道：“放轻松。虽然是个无聊的书呆子，但逗一逗还是很能解闷的，你要放开一点，洋娃娃。”

    -

    “你瞧，这是我最喜欢的漫画。主角是一个拥有超能力的男孩，他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就打击犯罪。”汉斯从“小山”中翻出又一本漫画，“这一卷的内容特别好看，我马上跟你讲！”

    一谈到他的爱好，汉斯就变得格外健谈。

    不过比起漫画，珍妮特对这里完善的物资和设备更感兴趣，她好奇的问：“汉斯，你是怎么发现这里的？”

    “有次那些坏孩子追我时，我爬进了学校的通风管道，然后就掉进了这里。”

    又过了一会儿，珍妮特看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

    现在是上课时间，他们却还在学校地下下水道区的小暗房里。

    “汉斯，你不去上课真的好吗？”珍妮特还是忍不住说：“缺课太多的话，你会被开除的。”

    “那样更好，反正我也不想学了。”汉斯专心的趴在地上翻看漫画，不时笑出声来。

    “那你…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吗？”

    珍妮特对她现在的身份感到厌恶。不过贝儿不在这里，她内心挣扎了一会儿后，直接说：“你知道利欧今天要杀你吗？”

    “我知道啊。”汉斯从漫画书中抬起脑袋朝她眨了眨眼，“但我没想到他居然找来了这么漂亮的女生来和我约会。”

    汉斯红起脸羞涩的抓挠脸颊，语气里竟有几分感激：“今天可真是我的大日子。”

    “你…不怕吗？”

    汉斯盯着她的眼睛，笑了起来：“今天总有人得死。”那笑容简直与利欧如出一辙。

    珍妮特看着这张和利欧一模一样的脸，心情凝重。她忽然好奇利欧到底是怀着怎样的心情想要杀死汉斯。

    但是对于这天将要发生的事，汉斯和利欧都心知肚明。目前看来她所扮演的角色更像是某种临终关怀而不是恶心的共犯。

    这样想来，她心中的罪恶感也减少了些许，尽管也不多。

    汉斯躺在地上沉迷的翻看手中的漫画，她又盯了他一会儿后，抱着尝试的心情开口道：“汉斯，你有手机吗？”

    汉斯抬头看她：“妈不让我用任何电子设备，她说它们会让人变笨。”

    “那你知道学校里有没有可以让我向外面打电话的地方？”

    汉斯露出惊讶的表情，他皱起眉毛看上去有些害怕，可就在珍妮特以为这行不通时，他低下头说：“可以。”

    “但是你打了电话之后，你…”他低下头非常小声的说：“我希望你能亲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