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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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垂着头,睫毛忽闪:“这是最后一次,不要再闹了,我没有精力在一边工作的时候一边应对你,你说的话我也都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 “你以为我愿意来?”于淮先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也起身,“你最好真的会好好想,不要再惹我生气了,我已经受够了,你要是再这样下去,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这样对谁都不好!” “我答应你,”边玦应道:“也请你也不要再来工作室这边,会影响其他人工作,也会干扰到客人。” 对上他冷淡平静的双眸,于淮先又一次燃起来了,怒上心头:“我看你就是一块永远都捂不热的寒冰!” 边玦给他让路,看着他气冲冲地从门口走了,这才转身回到工作间,玉无瑕去忙了,剩下岑伏夏一个人转悠着在看各种仪器,见他回来,还是那样灿烂地笑了笑,说:“你来了。” 边玦有些烦闷,但坐在台前就会专心致志地继续做事,他拿着另一只荷花的玉镯,继续打磨。 岑伏夏溜达到他身边,说:“很累吧?” “什么?”边玦不知道他问什么。 “一直在争吵的话,是个人都会觉得精神疲惫吧,”岑伏夏点着自己的下巴,说,“其实我又听到了你们吵架的内容。” “他声音是大了些,抱歉。”边玦说道。 岑伏夏说:“这次又是因为我?” “应该只是借由岑先生发泄情绪,不用放在心上,”边玦打磨的速度慢了下来,“这些年积压的问题太多了,可能真像您之前评价的那样,我不适合谈恋爱。” 岑伏夏没想到自己说的话会被他翻出来,又好像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你不适合谈恋爱?” 第8章 夸奖,和尚朋友,产品推送 边玦转动着手里的玉镯,说着:“木头怎么谈恋爱,无论对方怎么点燃我,我都无动于衷,我觉得他已经尽力了,或许他比我更累。” 岑伏夏摇头:“感情关系是两个人一起经营的,我看得出你一直在退让,所以对方才会步步紧逼,直到你没有喘息的余地,你现在下定论还太早,也可能只是遇上了不合适的人,凑合在一起,肯定都很为难。” 边玦停下手中的动作,抬头看他。 岑伏夏做了一个在嘴巴上拉拉链的动作:“好吧,是我多话了。” 边玦将镯子磨完,擦干净放进盒子里,终于结束了这次雕刻与打磨,岑伏夏只检查过两只镯子的名字,其他一窍不通,夸赞道:“很漂亮。” 边玦点头:“谢谢夸奖,可以拿回去了。” 岑伏夏收起盒子,却没有立刻离开,问道:“你明天下午几点来?” 边玦说:“下班后,去之前我会提前告诉岑先生。” 岑伏夏摩挲了一下手指,仍然笑吟吟地:“我想问问你们工作室对外授课吗,我看你做玉石感觉还挺有意思的。” 边玦迟疑了片刻:“应该有,具体课程要问问我老师,我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 “好,”岑伏夏说,“所以上课也是你老师负责教授吗?” 边玦应道:“对,我们还不够格。” 岑伏夏这才走了,边玦把他送出门,看时间已经是五点五十多,岑伏夏在工作室待了近四个小时,什么都没做,只是看他雕刻,偶尔和他聊天。 [2025年7月16日,岑伏夏来帮他哥哥取镯子,又碰巧遇到了,缘分真奇妙。后来于淮先也来了,我们坐下来谈了谈,我有些怀疑这样闹下去我们的关系是否还能回到曾经。] 下班回家走至一半,收到条除于淮先以外的微信,是边玦现今仅存的朋友乌求索,在东山上的净禅寺做和尚,因为玉器时不时会送到庙里开光认识的。他脑袋剃得光溜,阳光折射下像百瓦数的灯泡,于淮先觉得他对自己没有威胁,这才让边玦有了一点正常的社交。 [孜然一身:我从山上下来了,撸串儿啊?] 边玦按他的定位过去,就在附近,和尚裹着一身海青色的大袍,热的脑门都是汗珠,但坐在室外的摊位上,握着手里的大串狼吞虎咽,还有一扎啤酒在脚边,见他来了,挥手:“快快快。” 边玦在他对面慢悠悠坐下来,擦了一半油滋滋的桌子,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宗玄大师。” “都下山了别这么喊我,”乌求索吃得香,也把铁盘往他这边推,“你没吃吧,先吃两口。” 相对吃得豪迈的乌求索,边玦可以算得上极致文雅,连签子都是用纸巾垫着捏起来的,他笑问道:“怎么突然下山了?” “唔,”乌求索嚼嚼嚼,“我掐指一算灵机一动天降神通,有一道雷咔嚓把我脑门儿劈亮了,然后……” 边玦微笑:“你可以从盘古开天地时说起。” “好吧,他妈的老头嫌我吃得太多让我下山来蹭点饭吃,”乌求索说,“但我也确实算到山下会出事,能和我还有点尘缘的也就是你了,你咋了?这不还好好的坐在这呢?” 边玦无奈地摇头:“哪里请得到宗玄大师来为我解惑。” “别叫这个法号了!”乌求索说,“我要踹你了啊。” 边玦还真给他讲起这两天的事情:“我父母逼着我去相亲,男朋友闹翻了,两天吵了三次,今天算是差不多吵完了,我要他别再来我工作室。” 乌求索听完事情全过程:“就这?” 边玦点头:“就这些。” “这也值得吵,你那男朋友真给你惯坏了,事情误会了解释清楚不完了,怎么一点儿也听不进去?”乌求索开了一瓶啤酒,连杯子都没要,直接一个龙卷风灌进嘴里,夏日里的冰啤酒,爽得人头皮发麻,他擦了擦嘴角,“然后他就说你无趣?” “是,可能我确实无趣,”边玦吃了几串就饱了,新疆的烤串一串比他手臂还大,“我没办法给他他想要的。” “你哪里无趣?”乌求索说,“比起那些虚伪的掩藏着自己目的不挑明让人猜的假人——就像你男朋友这种的——你真实多了。” “他跟你来来回回闹脾气,挑你的错处,无非是想要得到补偿,这种补偿应该也不是情绪上的,他闹了三回,该发的脾气也都发出去了,肯定是其他方面,比如身体上比如经济上。”乌求索吃最后一串,直接将里外给他讲清。 边玦问道:“如果他要,为什么不直接说?” 乌求索看着他,嘴里叼着根牙签:“你不会用这招不代表别人不会用,不挑明的好处可太多了,你摸不清楚他具体想要什么,那你该怎么办,是不是尝试各种办法去满足他?那他能得到的就更多了。” “而且他不直接要求,你给的那就都是你自愿给出的,不是他索取的,到最后也扯不上一句你为他做了什么,因为你会觉得那是你该做的。”他随口分析着。 边玦与他碰杯,小塑料杯碰啤酒瓶,他也不是不喝酒,只是不常喝:“我知道了。” “没想到是为情所困,”乌求索摇摇头,“情这一个字伤心又伤身啊,你这是谈了多久了?” 边玦说:“七年。” “嗯,七年也是恰好忘记一个人的时候,”乌求索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立马补充道,“我没有要介入你们的因果的意思,我只是说确实有科学研究表明,七年完全可以改变一个人。” 边玦笑得很淡,好似在想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回应这番话,只是说:“虽然大师没有什么感情经历,但好像说的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不然我怎么做大师?”乌求索接道,“庙里一天来上千上万人,百分之九十都是为情而来,走到最后的却寥寥无几。” 边玦应了一声,也问道:“那什么样的人会真的走到最后?爱得深的?最合适的?” 乌求索摇摇头:“那是你的人生,该你自己去找答案。” “好吧,谢谢大师,我悟了,”边玦笑起来,“我去结账吧,你下山后住哪里,需要我帮你找找房子吗?” 乌求索吃撑了又喝多了,半扶着桌子站起来,说:“没事,我住酒店,定了半年的,这些都是外物,不重要。” 边玦打车,途经点先送乌求索回去,再自己回家,乌求索最后说:“不无趣也有不无趣的办法,就是找点有意思的东西。” “好。”边玦答应下来。 夜深,secret。 [0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基本上一刻也没有移开过,好像被1的美貌完全迷倒,不管怎么样都说可以的,很喜欢,1看他可怜又可爱的,也不懂他到底喜欢自己什么,但还是会利用这一点得寸进尺地说:那要更喜欢我一点。 铺天盖地的火要将两个人都烧着了,到最后分不清谁比谁更guntang……] 又是整齐划一的干饭评论区。 [这真的太好吃了,至高无上的饭] [j老师的饭非常美味!!香得我左腿踹右脚,香得我神经错乱螺旋起飞,香得我一把夺过室友的拼好饭丢进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