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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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目光又落在郑少愈身上,笑得有些失落。 江策笑了笑,问道:“听说老伯爷入冬病了一场。亲人在侧,自是孝道为先。哪有什么怪不怪的,倒是我还未登门探望过,三姑娘这样说当真是无地自容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萧阳君想要解释,语速都快了起来,“我只是觉得......” 大家都散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江策轻声:“三姑娘的好意我心领神受,多谢了。” 他语气轻松,带有轻轻的玩笑:“放心,等你哥哥高中,必当登门参宴,你们明义伯府可不要吝啬酒饮哦。” 萧阳君被他这话逗笑:“还是等兄长高中,再庆贺吧。” 江策抬眼看了看升起的朝阳,声音轻轻。 “这里人多,三姑娘还是早些回家去吧。出来太久,伯爷和夫人该担心了。” 萧阳君向江策与郑少愈行了一礼。 “那我就先走了。” 两人回礼,萧阳君转身上车。 郑少愈:“阳君她.....” 江策淡淡道:“什么都别说,什么都别想,对谁都好。” “哦” 过了一会儿,他又开口问:“我知道问这个事情有点不合适,你就真没有喜欢的姑娘?” 他捏着两根指头给江策比:“一个都没有?一点点都没有?” 江策忍不住白了他一眼,斩钉截铁道。 “没有” 郑少愈抱臂绕着他扫视一圈,一边摇头一边啧啧:“我不信,你跟以前不一样。你确认?” 江策抬起手一把拍在郑少愈肩膀上,笑得格外情深。 “我喜欢你,很确认。” 第27章 郑少愈差点没被江策拍出一口血。 他咳了两声,捏着江策的袖子把手从肩膀上提溜下去。 满足了自己的好奇心,虽然是以这样的方式。 “咦,恶心。” 他揉着自己发疼的肩,抱怨道:“麻烦您下手轻点行不行,我骨头都尽快散了。” 江策:“你未免也太柔弱了些,都跟你说了让你平常没事多动动。” “江二郎!”郑少愈提高了几分声量,叉着腰,“这谁随随便便谁能跟你比啊,我那可是每天天不亮就起来打五禽戏呢,我家老头子都没我勤快。” 江策道:“还有,从此之后,你也不许再唤她闺名了。” 郑少愈疑惑:“为什么?大家不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吗?” “正因是朋友!”江策睨了他一眼淡淡道,“所以才更应该要避嫌,都是要谈婚论嫁的,若是传出去该有闲话了。” “可是……” 江策没理他,继续道:“就连萧怀亭这个亲哥哥都尚且要避嫌,何况你我。你若是真当她是朋友,就该多为她考虑考虑。” 郑少愈有些似懂非懂的“哦”了一声,不过江策既然这样说,想来也有几分道理。 但是他一直记着刚才那一脚,不停地数落。 江策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盯着枝头叽叽喳喳的鸟雀的开始走神。 倏然间腿上被踹了一下。 江策回神看着他:“说也就说了,你还动上手是几个意思?” 郑少愈装作什么都没干的样子眨了眨眼,朝着薛婵的方向努嘴。 “你瞧,薛姑娘,那呢。” 江策侧身,在人群里扫过,一眼就看见了薛婵。 隔着人群,才送完李雾的薛婵还在原地。 初桃戳了戳云生,指着人群中的两个人。 她指着其中一个略高些的小声道:“那不是江二公子吗?” 声音不大,可是薛婵还是听见了。 薛婵偏头看去,江策一身浅金交领衣,丹色半臂团花罗袍。今日没有束冠,戴着青黑的软脚幞帽,添了几丝书卷气。 可是站在人群里,还是十分打眼。 他抱臂朝她看来,隔着人群,两人遥遥相视。 薛婵轻皱眉,收回目光,还是隔着人群朝他颔首一礼。 江策忽然间笑起来,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好,杨柳上的叽叽喳喳的鸟啼声也悦耳了几分。 可他总觉得,有地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咦?”郑少愈疑惑道:“薛姑娘不是没有兄弟姐妹的吗?程家大郎去年调任了同州,她来这儿做什么呢?” 江策笑着笑着就僵了一下,转念一想发觉不大对劲。 是啊,薛婵无兄弟姐妹,薛家除了贵妃以及程家,在上京并无亲友。 他又没有参加春闱,那她是来看谁,替谁送考? 江策偏头看身旁正东张西望的的郑少愈,目光逐渐沉凝。 该不会...... 可是,她和郑少愈又不熟,就算因为郑檀,也犯不着自己来。 她可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 那是为什么呢? 不过短短几瞬,他心中思绪早已从几丝摇动,随即开裂,蜿蜒而去。 一瞬间山崩土裂,碎成一地尖锐的石子,飞溅出来,扎在心头。 江策淡了笑意,长睫轻颤。 是谁,能值得薛婵如此主动出门? 他很在意,非常在意。 “你盯着我看干什么?” 郑少愈背后起了一阵冷战,感觉毛毛的,转头见江策正看着自己。 他漆黑的眼睛里一片静默,一会儿笑得一脸荡漾,一会儿脸色黑如锅底。 郑少愈心想,这人怕不是撞邪了? 江策长眉紧眉,啧了一声,自语道:“奇怪,太奇怪了。” 郑少愈搓了搓自己的手臂:“你在说什么?” 江策认真看着他,丢下一句:“我去找她问清楚。” “什么?” 他转身就走,只留郑少愈一头雾水,茫然站在原地。 “啊?” 这好好的人怎么疯了? 江策本想往薛婵那边走,他大步流星地拨开人群,可是薛婵也已经被人群隔开,与他越隔越远。 隔着人群,薛婵头也不回地上了马车。 江策愈发心烦意躁起来。 该死的,好在意。 他一甩袖,往回走去,翻身上马。 郑少愈:“去哪?” “回家” 郑少愈也连忙上马追上去,见江策脸色不好,骑着马走在他身边,轻声道:“说不准是个误会呢?薛姑娘好歹也是个闺阁小姐,读书识礼,你们又有婚约在身,不会做出什么出格之事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你究竟在意什么啊?” 他在意的是什么? 江策忍下气,牵着缰绳小心避开街上的人。 “贡院人那样多,她也不想着是否可能有风言风语被有心人利用。” “不会吧?” 虽然他说的很有道理的样子,但是郑少愈还是觉得他在瞎扯。 过了昌平街,两人分别,各自回家。 江策一路走一路琢磨让人打听的事...... 二月二十是她的生日,要不要送些什么呢? 他就这样想着,路过郑檀外头的那条道,正见她们在晒书画。 才至颐安堂,和齐老太太说完话出来,方有希就带着江遥在游廊下踢毽子。 江策犹豫了一会儿,走到游廊下。 “方大meimei。” 毽子被踢得高高的。正要落下来时,方有希长裙一旋,随着铜片相撞出“啪”的清脆声,毽子稳稳落入手心。 “你二月二十,是要进宫的吧。” 她笑着看他:“我二月二十确实要进宫陪公主。” 其实方有希早就看见他了,先开了口:“江二哥可是要我让我替你进宫送礼?” 江策直接道:“谁说我要给她送礼了?” 方有希笑意越深,也没有戳破他,只是道:“江二哥若是不尽快想好,我可就进宫了。到时候你若想送,就只能由侯府的名义送到贵妃娘娘的手里。” 她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带着轻轻的狭促。 “你真的,不送吗?” 她这样问,江策有些不自在。 “我也……也没这样说……” 方有希没有催促,只是抬头看着廊檐下开着的木香花,静静等着他的回答。 和风日暖,木香花开满了整廊。 春日廊下,风动香浓。 江策抬头看花,不自觉地摩挲着腰上系着的宫绦。 乳白的花朵一簇一簇,缀在细细的枝条上,垂下来,在春光里轻轻晃。 晃啊晃,晃啊晃…… 日头一点点从枝叶间坠下去,落下满地灿金,又被青年沉稳的脚步踏碎。 郑檀正在院子里,整理晒好的书画。 江籍走到他身边,弯下腰去和她说笑。 郑檀没搭理他,转了个身:“你瞧瞧这些少了什么没有。” 江籍垂首,有一搭没一搭翻看着。不过片刻,他就核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