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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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出颐安堂,两人走在游廊上。 “唉......” 江策走在她身侧:“怎么叹气了?你不高兴吗?还是我让你不高兴了?” 薛婵微微垂眼,踢走一块小石子。 “我没事,只是有些想我爹了,也有些想怀珠了。” 成婚是高兴的,两个人在一起也是欢愉的。只是回过头来想,已经另有一个家了。 江策轻轻牵上她的手:“三日后咱们早些归宁,你要是想见就回去见,或者请上门来做客也行。” 薛婵轻轻点头:“嗯” 两人肩并肩,一起回去了。 进了屋,薛婵和江策就坐在罗汉床前,面对面,眼对眼。 原本因为要奉茶见礼,所以一大早起来有事情做。 如今一下子闲了,还有些不大自在。 江策站起来,和她挨坐着。然而薛婵往旁边挪了挪,与他拉开距离。 这突如其来的疏离让人错愕,他问她:“你怎么了?” “也没什么......”薛婵一开始摇头,思索了片刻后又立刻垂着眼道,“就是,一下子有些不大习惯,感觉有点尴尬。” 按理来说该看的了,该做的做了,原本没想的也干了。 薛婵有些摸理不清思绪,只觉得可能是矫情吧,她转过身想和江策解释。 江策却摸了摸脸,有些不大好意思。 “其实,我也有些不大习惯。但是我又怕说出来,表现出来你不高兴,都装一早上了......” 薛婵见他低着头,别过脸,一拳一拳捶在一旁的小蝴蝶枕上。 她往江策那边挪了挪,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江策转过脸和薛婵对视上,还是有些不大好意思:“现在想想,怪羞人的嘞......” “或许,多来几次习惯了就好了吧。” 虽然屋子里只有两人,甚至整个屋子里因成亲而贴的喜,挂的彩都没有撤下来,俨然昭示着他们是新婚夫妻。 江策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好意思,只咽了咽。 他飞速亲在薛婵泛红微烫的脸颊上,随后立刻低下头去搅袖子。 薛婵直接伸手掰过他的脸,轻轻在唇上落下一吻。 “还尴尬吗?” 江策眨眨眼。 “还是有点。”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怎得,突然间都扑哧笑出声。 “啊,我还没把喜团年年它们都抱给你呢,你等我一会儿。” 江策飞速出门,又飞速回来。 左手抱猫,右手抱兔子,肩膀上还立着只雀。 “这是喜团,你去年来侯府拜寿的时候就见过了。” “这只兔子,你还记得它吗?” 薛婵把那只兔子抱起来看:“这是之前你在积香寺后山捡的那只?” “对呀对呀,就是它,我给取了个名字叫年年。”江策立刻点头。 薛婵摸了摸年年,它也乖巧地卧在怀里:“几个月不见,都长这么大了。” “绿眉还在马厩里,你也认识,我就不专门拉过来见了。” “还有它,你也见过了。”江策指了指肩膀上的那只鸟来,“它叫蓝羽,是只鹦鹉。” 蓝羽睁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歪头看薛婵。 薛婵伸手去摸了摸它,笑道:“我认得,上次你来积香寺找我,它当的传信使。” “蓝羽,你会说话吗?” 蓝羽眨眨眼,扑棱着翅膀飞下去一爪子踩在喜团脸上:“叫爹,叫爹。” 薛婵怔愣了一下,旋即抿唇忍笑。 “不是我教的......”江策脸爆红,一把将蓝羽薅走,指着它质问:“你哪学来的?” 蓝羽又开口:“二郎是大笨蛋。” 江策:“......” 他就知道,郑少愈上门拐蓝羽又还回来没安好心。 “不许骂人!”江策戳了戳蓝羽的脑袋。 蓝羽直接从他手里飞出来,一边往窗外飞一边叨。 “二郎是大笨蛋。” “二郎是大笨蛋。” “二郎是大笨蛋。” 薛婵抱着年年,笑倒下去。 江策抱着喜团,不禁皱眉问她:“有那么好笑吗?” 薛婵咳了咳,坐直身,略过话题,抱着年年在屋子里走走看看。 说起来,这是头一次打量这间屋子。比起原先她的屋子要大上很多,甚至把她带过来的那些东西摆下了还是挺空的。 桌上还有一些别人送来的贺礼,尚未规整。 江策打开了一个盒子,里头是满满一盒未经雕刻的宝石。 薛婵惊讶了一下:“哪家人这么豪气啊?” “我曾经去过北疆,与靖安节度使的大公子桓澈曾打过一次架,因此相识,结了个好友。” “靖安节度使......” 薛婵也听说过,第一任的靖安节度使本是边陲异族,静安节度使是开国臣于大梁的其中一支,忠心治理北疆稳定安宁,太祖钦赐桓姓,又封节度使镇守北境,允许节度使一职世袭。 桓家感念太祖,世代忠勇,镇守北疆百年来战死了无数桓家人才换的如今北疆太平。 薛婵一抬头就看见书案后头的那面墙架着一把刀。 她将年年放在书案上,走到那刀前看。 江策窜过来道:“这原先是我放刀枪的地方,想来是他们忘记把这刀收走了。” 薛婵道:“收走做什么?” 江策道:“我是想把这里留给你平日里写写画画的,它放在这儿多不好。” “我觉得......”薛婵从他手里取过刀,“挺好的。” “你小心些,这刀利着呢。”江策见她很有兴趣,只柔声提醒。 “锃!” 薛婵将刀拔出刀鞘。 刀身平直,刀尖则为窄而略翘的圆弧。线条流畅疏朗,刀光冷澈。 江策盯着薛婵的神情变化,起初好奇,拔刀平静,看刀认真。 “这刀.....” 她抬起头笑意直直撞进江策眼中:“这刀很漂亮。” 江策道:“这是杀人的武器。” 薛婵道:“我还是觉得它很漂亮。” 江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他笑着摇摇头,给她解释:“这是雁翎刀,也我父亲的遗物。” 他这样说,薛婵又再一次细观那刀,轻声道:“刀好,名字也好。” 薛婵把刀收回刀鞘,郑重地放回刀架上。 “你别拿走了,就放在这儿吧,我挺喜欢的。” “好” “说起来,我还有没跟你介绍的咱俩的家呢。” 两人又从屋子里逛到院子,他指着那个秋千:“我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打秋千,不过还是制了这个秋千架。你想玩儿的时候就可以让我,或者你的丫头陪你玩儿。” “现在就玩儿吧。” 薛婵拉着他一起坐在秋千架上,两人就在午后秋光中慢慢晃秋千。 一边晃,江策一边给她指院子里的东西。 “廊下挂着蓝羽的笼子,那是喜团和年年的爬架,那个石缸里头养着鱼。芭蕉是我小时候种的,院墙外头是有一架蔷薇的。虽然现在都谢了,但是春天开花的时候很好看的。” 薛婵摸着年年低头笑,很是温柔。 “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江策和她凑得近了些,也轻声。 “从此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第93章 三日后的早上,薛婵和江策回程宅归宁了。 迎接他们的是薛承淮与周娘子。 程怀珠更是在薛婵一进门的时候就飞奔过来,周娘子都还没来得及叫住她,人就已经跑到了两人面前。 她兴高采烈地想要去拉薛婵的手,余光瞥见江策,笑意瞬间没了。 “哼!” 程怀珠没说话,又觉得自己的情绪流露的太明显。 思索了一会儿。 她向江策挤出个假模假样的笑,轻轻拉走薛婵。 江策站在石阶上,睁大眼,怎么都琢磨不透。 他没招惹过程二姑娘吧,怎么感觉好像她一直都不待见自己呢? 一定是错觉。 江策大步走下石阶,跟在两人一旁到了花厅。 薛承淮正柔声细语和薛婵说话。 “小婿拜见岳父!” 江策直接大步上前,作揖改口,声音亮得惊飞了鸟雀。 薛承淮抬起脸,笑意一下子僵住。 江策想:这不是错觉。 于是他又恳切地唤了声岳父,腰更弯,礼更全。 薛承淮侧头细细打量了眼立在一侧的薛婵,才又暗暗叹了口气:“泊舟,不必多礼。” 江策眼一亮,胆子大了些,围在薛承淮身边左一个岳父,又一个岳父。 直到程瑛等人下了朝,几人在一起吃了归宁宴,薛承淮把他叫走了。 江策跟在身后:“岳父,有什么要嘱托小婿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