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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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谁?” “我过去的样子。” 灵归看到一片黑漆漆的云雾里,一个浑身是血的少年,挣扎着从虫蛇腐烂躯体堆积的山谷里爬了出来,红色的竖瞳直直剜来。 灵归被吓得一阵哆嗦。 “很丑……很恶心……对吧?” “呃……其实只是脏了点,洗一洗,换身衣服, 还是很可爱的……” “十四岁那年,我失手屠了一个村。姑瑶山的巫女们,用冥河莲封印了我全部的记忆和力量,将我送到了山那边的另外一个村子。” “后来呢?” “那个村子里的人又将我卖到了巫都的斗兽场, 我被离洛救回了姑瑶山。再后来,那个村子也被屠了,他们都说是我做的。” “是你吗?” “我说不是我, 可没人信。巫女们说我无药可救,将我封进了棺材里。” “然后你遇到了我。” “然后我又遇到了你。” 嬴钺尾调上扬,像是在确认给自己听。 “苦痛的记忆被封印了太久,催生了心魔,封印解开的时候,记忆也被撕扯成碎片。好在,我的护心鳞替我留下了一段记忆。” “所以,你都想起来了?” 灵归眼中泪光闪闪,止不住地哽咽。 “嗯,想起来了。” 嬴钺将头埋进灵归的颈窝里,闷声道。随后抽抽鼻子,湿漉漉地看向灵归。 “之前是我错了,但我是个失忆的病人,神巫大人可不可以大人有大量,原谅我?” 灵归正想说话,后背一热,散发着炽热气息的肌rou虬结的小腹贴上了她的后腰,耳垂痒痒的,另一个少年贴在她耳边蛊惑道: “阿归,你可不能原谅他。他当初可是真的想杀了你。” “你又胳膊肘往外拐,蠢鳞片!” 嬴钺一把将灵归拽回自己怀里。 “你们两个,既然都恢复记忆了,为什么不能变成一个?” 灵归脸颊红得爆炸,被两个男人夹在中间争风吃醋,抢来夺去,纵然这两个男人本质上是一个人,她还是受不了的。 “看来他脱离我的身体太久,有点不受控制啊。”嬴钺眼角流露出狡黠的笑意。 灵归看着少年好看的桃花眼,总觉得他笑得贼兮兮的,好像憋着什么坏主意。 “那你要怎么才能控制他?” 灵归把头垂得低低的,有些抓狂。 “啊……他说,他好不容易从鳞片化了形,都没来得及亲亲你。” 嬴钺用尾巴尖抬起灵归的头,灵归双腿分开跪坐在嬴钺粗壮黏腻的黑色蛇尾上,仰起头来,嘴唇刚好能碰到他的下巴。 “看来,你得把他哄好了,他才能乖乖听话呀。” 紧接着,另一根灵活湿软的尾巴尖绕过她的后脖,顶着她的下巴,迫使她身子和头都向后仰,与身后焦渴的少年对视。 “阿归别光看他,也看看我。” “先亲他还是先亲我?阿归你来选吧。” 两条尾巴尖撤去,蛇尾却缠得更紧。 灵归仰面小口喘息着,然后坐在蛇尾上转过身,颤巍巍地伸出手来,扶住身后人的脸,红着脸将嘴唇送了上去。 身后的少年很受用的侧过身子,一手轻柔地托住她的脖子,让她不用转身就能亲到他。 少女柔软的唇瓣贴上来,有些不熟练地用粉嫩的舌头撬开他锋利的毒牙,却又浅尝辄止地停在了唇齿之间。 “你果然还是偏心他。” 身前人坏心地啃了口灵归的耳垂。 “唔……” 少女发出好听的喘息声。 灵归感受到,在她腰后磨蹭guntang坚硬的腹肌一下子绷紧了,身下坐着的烙铁般的巨尾上也炸起了一片又一片的黑鳞。 紧接着,身前人也不甘示弱地,双手环住灵归的腰肢,弓下背来,吸吮着灵归精致小巧的锁骨,银靡的水声不绝于耳,炽热的唇瓣所过之处,留下一朵朵猩红的痕。 灵归被身前的吸吻刺激地说不出话来,忽略了正与自己接吻的阿钺。阿钺冷哼一声,像在惩罚不认真的孩童般,狠狠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被她坐在身下的蛇尾,像浸润在琥珀中般,染上了层亮晶晶的痕迹,散发着秋月梨般的甜。 “呼……呼……” 终于被放过微肿双唇的灵归喘息着。 “亲也亲了,现在他总乖乖听话了吧。” “我可以说,他不想乖乖听话吗?” 声音诡异地从身后传来。 ……空气凝固了片刻。 随即灵归身前的少年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贱兮兮地笑道: “诶呀,用错身体了。” 灵归突然反应过来,满面娇羞愠色喊: “你捉弄我!” 嬴钺在灵归的暴锤下,终于承认了自己早就能控制护心鳞,却还是装可怜索吻的罪行。 “现在只有我一个了,阿归可要全神贯注些,否则我也会很难过的。” “全神贯注……对啊!我们当然要全神贯注地睡觉啦,病人最需要休息,你不是还受着伤吗?我是为你着想……” 灵归装傻充愣,想从嬴钺怀里逃走。 粗壮的蛇尾锢住了她的腿。 “为我着想吗?阿归怕是忘了,护心鳞里龙珠的力量,足够让我痊愈了。” 嬴钺稚气又邪魅的脸上带着狡黠的笑意,欺身将她抵在了贝壳的靠背上。 嬴钺不知从哪里偷来了涂山无忧送给她的合欢花,用尾巴尖卷起来,举到灵归面前。 “阿归,你看,好看吗?” “这……你哪来的!这个不可以乱用!” 灵归慌忙上手去夺那片合欢花。 嬴钺也不反抗,任由灵归轻而易举地夺走了那朵合欢花,然后又缠住她的手,让她没法再放开。 “这朵合欢花,被你拿在手上了。” “你……你要干嘛!喂,你这是栽赃陷害!不要过来啊!” 于是灵归眼睁睁地,看着嬴钺将自己的手握在她拿着合欢花的手上,俯下身子低头,轻轻张嘴,咬住了合欢花烟粉色的绒瓣。 涂山无忧的合欢花,和她一起握住的人,会爱她无法自拔,这点嬴钺已经做到了。 但若是吃下去呢,那就是合欢蛊,一个时辰内得不到抒解,就会死。 “我的命在你手上了。” 嬴钺语气里有些得意,像期待着被夸奖的孩童。 “要我死,还是要我活?” “……笨蛋!” 灵归张嘴在他的尾巴上咬了一口。 “好吃吗?” “甜甜的,桃子味的。” 嬴钺叼着合欢花乖巧地如实答道。 灵归闻言,支起身子来,把他嘴里没吃完的半朵合欢花抢了过来。柔嫩的花丝入口即化,蜜桃般的甜液顺着喉头滑下,随着血液融进五脏六腑。 灵归能听到,他的心跳好快,像打鼓。 他的蛇腹上的鳞片一张一合地,吐露着滑腻腻的黏液,好像在诉说着他对她的爱意。 灵归觉得自己也有点迷糊了,有些口无遮拦。她抓着他的獠牙问: “我记得之前,你的牙能流出白色的液体来,那是什么呀?” 嬴钺红着脸答: “那是毒液,牙后面有毒腺。” “那怎么才能再流出来?” 灵归的好奇心没完没了。 “咬人的时候,毒腺就会打开。” 她又摸着他的鳞片问: “那你这里为什么也会打开?” 灵归抬头看了看嬴钺的表情,看着他势在必得、不达目的不罢休的眼神,才明白,这漫漫长夜,不过刚拉开序幕。 他咬了她,毒液顺着血管灌进她的身体里。 他一步步试探,青涩得好笑,灵归开玩笑说,他们两个一点都不匹配,他听了变成了暴躁的炸毛小狗,狠狠捻过她,按着她,要她变成与自己匹配的样子。 “你总是这么偏心。” 嬴钺轻哼一声。 “总是爱只顾着一个,然后冷落了旁的。” “照顾这一个我就有的受了!” 灵归气恼地锤他,回咬他。 他喘着抱她,手压在她的尾椎骨上。微卷的黑发被热气濡湿,他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温暖,像泡在蛇蛋的蛋清里;酥麻,像有蚂蚁在啃他的骨头和心脏。 于是,他扯过她叮叮咚咚作响的铃铛,用妖力挂在了贝床的帷帘上。 他虔诚地仰头,像神庙下最赤诚的信徒在看着莲座上的白玉神像,他问她: “今晚,可不可以只为我一个摇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