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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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纷纷望了过去。 只见下一秒,姜洵便带着一队人马从山上冲了下来,边骑边射,用箭势压制猎物。 山下是一片足有十几个足球场大的平地,毫无遮挡,让猎物没有安全感。 于是它拼命飞奔,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窜到了中央,已经远远超出了姜洵的射程,像是要跑到对面山头去藏身。 这若是让它藏了,定又是一顿好找。 姜洵道:“停止放箭!追上它!” 他压低上身,夹紧马腹,如一支离弦之箭冲了出去,速度太快,将一众郎卫都甩在了身后。 “殿下!” “殿下!” 郎卫在背后拼命追赶。 好在负责猎场安全的卫尉经验丰富,立刻从把守在外围的人手中,就近派出了一支队伍,加强对齐王的护卫。 只是此时,野猪已跑到了西山山脚下,很快便消失在了山林间,而姜洵并没有追上。 吴王痛心疾首道:“哎!完了!” 赵王一看赛点过了,便端起了酒杯道:“来来来,喝酒,喝酒。” 燕王也端起了耳杯。 而在这时,只见刚跑入西山的野猪,却再次仓皇地奔逃了出来! 紧跟着,便见姜照疆、姜晏河带着一众黑压压的人马从山上冲了下来。 野猪像一只被踢飞了的球,迅速向东面“飞”去,却又与姜洵队伍撞了个正着。 两侧人马,已迅速形成了夹击之势! 吴王拍案而起道:“精彩!” 所有人都在屏息关注着赛况。 只见野猪已被两队人马团团包围,且包围圈越缩越紧。 野猪在中间团团转着,目光锐利—— 它在寻找突破口。 而后,它忽然向某个方向发起了进攻! 姜晏河果断放箭,否则被攻击到的人会很危险。 众人皆知,姜晏河力大无穷,并且是个神射手。 众人也皆知,射猪要射肩胛骨下方,才容易一箭射中心脏,让猪当场毙命。 毫无意外,那一箭射中了野猪肩胛骨下方。 可只在毫厘之差,姜洵也放了一支箭。 只见那箭头,射穿了姜晏河的箭杆,直接将其对半劈开,将写着“燕”字的箭羽折断在地,自己插在了野猪的后背上。 那野猪应声倒地。 此刻,城头变幻大王旗,那野猪身上只插着一支箭,箭羽上写着“齐”字。 那箭杆又在高调地左右乱晃,像在明晃晃地宣示主权。 所有人都看呆了—— 姜洵看着那箭羽,也呆愣了许久。 其实这非他本意,他也是怕野猪伤人才放箭的,没想到会这么巧。 但事已至此,还能怎么办呢? “不好意思。”他说道,“但……兵不厌诈。” 姜照疆笑得爽朗,说道:“虽然晏河是我弟弟,但我觉得算你赢!” 姜晏河也道:“算,阿洵,赢。” 但毕竟情况特殊,姜洵还是说,不如请陛下定夺。 陛下只认规矩,而猎场上只有一个规矩,便是猎物身上插着谁的箭,那就算谁的。 周围长辈们纷纷表示认同,尤其燕王。毕竟姜洵年纪小,又是第一次围猎,多少带点鼓励的意思。 姜洵道:“但我又想了想,一来,是堂兄一箭射中了心脏,才使这野猪毙命。而我射中的是后背,恐怕无法一击毙命。” “二来,堂兄、堂姐镇守边关,比我更值得拥有这把弓。” 陛下听了很欣慰,便把那裂穹赐给了姜照疆、姜晏河,而后又大笔一挥,赐给姜洵其他的宝马、宝剑和宝刀。 几人纷纷谢恩。 吴王便道:“我姜家果真是人才辈出,各个都是人中龙凤!”说着,看向陛下,“臣弟方才看这些侄儿、侄女们围猎,心中也颇有感触。” “祖父分封各路诸侯,不就是要我们在必要之时联手拱卫中央,以保大昭江山千秋万代?看他们几人,明明是同场竞技,却配合得多么得心应手!” 听到这儿,梁王只嗤笑了声。 他看方才那景象,可不像是拱卫中央,倒像是逐鹿中央! 吴王继续道:“匈奴屡犯我境,定扰得皇兄头疼。但只要皇兄一声令下,我们在座这些诸侯,自当是挺身而出,万死不辞啊!” 赵王一看吴王已经把主题升华到了这个高度,自己也没什么发挥空间了,便争先应道:“臣弟也是!” 燕王不言语,打匈奴他一直就在最前线,也无需多言。 姜洵年纪小,也不贸然发言。 陛下听了,便和颜悦色道:“你们有这个心,朕就已经很知足了。” 而在这时,一名宦官趋步向前,在陛下身侧跪坐了下来,对陛下道:“皇太子那边也结束了。” 陛下笑问:“他们那边如何了?” 每年上林苑围猎,年纪小的皇子皇孙们也要拿“弓箭”射击猎物。 只不过他们用的箭不带箭头,而只在前面包一块白布,在白布上沾满不同颜色的颜料——比如皇太子用黄色,吴王太子用红色。 而只要在猎物身上留下了颜料,便算是射中了,最后还会算出一个总分进行排序。 那宦官凑了过去,在陛下耳边小声道:“吴王太子排第一,燕翁主排第二,皇太子排第三。” 统共没有几个孩子,皇太子排第三,这排名实在算不得光彩。 皇后便道:“没搞错吧?” 陛下只道:“业精于勤荒于嬉,皇后看浩儿平日可有用功练习?”顿了顿,又笑道,“不过也只是游戏罢了。” 又说外面天气太寒,既已结束,那便起驾回殿。 歇息片刻,晚上还有筵席。 ----------------------- 作者有话说:感谢订阅! 第54章 起驾回宫观时, 季恒已是一身病气。 他感到浑身又湿又寒,一进房间便脱了沾满寒气的狐裘,缩进了被子里, 习惯性叫道:“小婧。” 一名侍女走上前来, 应了声:“喏。” 季恒反应过来, 说道:“……不好意思, 叫习惯了。”又道,“能不能帮我把炭盆挪近一点?” 那侍女又道:“喏。” 而正要挪,房门开了, 姜洵换好一身常服走了进来,说道:“我来吧。” 他说着,走上前去,把炭盆挪到了床下,差不多季恒腰部那个位置, 而后在季恒脚边坐下了, 说道:“屋子里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 好生无趣。” 季恒受了寒,脑袋有些晕乎乎的。 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了蚕蛹,只把手臂露了出来,搭在了额头上,说道:“那咱们说说话。” 姜洵道:“叔叔还欠我件事情呢。” 季恒眼睛睁得迷离, 想了想, 也实在没想起来自己欠阿洵什么了? 姜洵便道:“骑了一下午的马,手都冻疼了, 该叔叔还我了。” 原来是要他捂手。 阿洵的手露在外面攥了一下午的缰绳,而他好歹是缩在狐裘内捧着铜炉,肯定是他的手要暖一点的。 这恐怕也是少有的, 他能还阿洵这笔“债”的时机了。 可他眼下实在难受,难受得一动不想动,便求饶道:“叔叔下次再还好不好?叔叔头胀,感觉要拿手压着才舒服一点呢。” 姜洵无言地打量四周。 他见床上放着两只枕头,季恒枕一只,旁边还空一只。 这枕头是软枕,丝帛内填充的是助眠的药材,还带着淡淡药香。 他笑了笑,忽然起了个坏主意,便轻轻把季恒的手臂拿下来,把那枕头搭在了季恒的脑门上,把两边压实了,让枕头贴合脑门。弄完后像是很满意,说道:“这样。” 季恒:“…………” 他感觉自己的样子有点傻,于是有些无奈。 但这软枕内除了药材,似乎又填充了些谷物,有一定重量,压在额头上还怪舒服的。 他又着实无力,便一动未动,任姜洵摆弄。 姜洵则又把他的手攥过去,而他发现姜洵的手竟还是热的!那温度有些惊到了季恒,这是正常人在外面冻了一下午后还能拥有的体温吗? 姜洵把季恒那只手捧在手心,轻揉轻吹,弄热了放进被子里,又把被子掖好,说道:“叔叔睡一会儿吧,晚宴还要一个时辰。” 季恒半昏半醒道:“但你无聊可怎么好?” “没事。”姜洵说着,从袖袋里掏出一卷竹简,这是先生要求背诵,等他回了临淄要检查的,文章可长,“我先做一会儿功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