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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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及时服药,效果也不太大,至少要过上一个时辰左右,才能慢慢恢复理智。 可从孙太医得知新帝又发病,到来勤政殿,前后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孙太医,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为陛下施针?” 但在孙太医开口前,裴玄琰却抬了下手。 “不必,朕的头,已经不疼了。” 裴玄琰慢悠悠道:“朕并未服药,朕的脉象,可有何不同?” “那真是奇了,陛下脉象驱渐平稳,且观体内之毒的走向,有被压制之势,不知陛下在发作之时,可曾做过什么?” 孙太医是在裴玄琰还是晋王世子时,便在跟前伺候的。 对他的病症,最是了解,这些年来,他翻遍医术,也只能用药物加施针的法子,勉强在裴玄琰发作时控制住。 但随着毒素加深,这发作的时间间隔越来越近。 可今日这么一号脉,孙太医惊奇的发现,裴玄琰的脉象是难得一见的平稳,像是毒素被什么东西,给压制住了躁动的本能。 裴玄琰眸色深邃的,望着手中的宫牌。 “若说做过什么——” 裴玄琰勾唇,露出一个寡薄的笑,“朕似乎,吸了一个人的血。” 孙太医:“……” 李德芳:“……” 陛下您现在这样子,看起来可不像是毒被压制住了,恢复了理智。 旁人不知,但裴玄琰却清楚,或许真是那一口血。 虽然他当时神志不清,未曾看清对方的样貌。 但他一开始是闻到了一股香甜的味道。 本能的寻着那味儿,最后摸索到了项颈。 脑子里唯有一个声音叫嚣着—— 咬下去。 当咬破那层肌肤,鲜血顺着齿尖流淌入口腔。 那香甜的气味瞬间具象化,在顷刻间,安抚了裴玄琰狂躁的神经。 随着被安抚下的暴躁,裴玄琰甚至忍不住发出了叹谓。 那般真实的舒坦,是被毒纠缠了多年的裴玄琰,难以形容的酸爽感。 他的指腹,摩挲着宫牌上再寻常不过的花纹。 随手将其丢给了李德芳。 “即刻封锁宫门,此人必是宫中之人。” “一日内,找出丢失了宫牌的,带到朕跟前。” 宫中之人,每人都有一块代表身份,才可在宫中走动的宫牌。 李德芳:“是,陛下。” * 穿过冷宫阴森的甬道,闻析总算顺利抵达。 “殿下我回来了。” 原本听到外头有动静,吓得畏缩躲在桌底下的小太子,听到熟悉的声音一喜,立时爬了出来。 “闻析闻析!” 小太子扑到闻析的怀里,葡萄般的大眸啪嗒啪嗒掉金豆子。 “你怎么才回来呀,我好害怕呜呜呜。” 闻析温柔的轻拍着小太子的后背安抚,“殿下不怕,猜猜我今日带了什么?” “当当,是鸡腿哦!还热着呢,殿下快尝尝。” 但小太子却一歪头,很是担忧的大叫:“闻析闻析,你的脖子流血了!” 作者有话说: ---------------------- 主攻,闻攻裴受,受前期不做人是真正无情冷漠的帝王,后期为爱发疯搞墙纸,虐攻身虐受心,新人新文,请点个收藏吧~ 第2章 闻析顺手一摸。 指腹沾染了黏糊的血液。 怕吓着小太子,闻析在进门前,都已经扯着衣袖擦拭过了。 但还是有鲜血从两个小洞冒出来,足以见得当时那一口咬的有多狠。 “没事的殿下,是不小心被剐蹭到了,明日便能好全了,殿下快些用膳吧,凉了可便不好吃了。” 小太子这才乖乖拿起鸡腿,但他没吃,而是用小手掰成了两半。 “闻析一半,我一半。” 闻析有种养成系老父亲的宽慰,摸摸小太子的脑袋。 “我已经吃过了,殿下用鸡腿夹馒头,味道超级棒的哦。” 闻析哄着小太子用膳。 许久未曾碰过油水的小太子,大口大口,没两下便全入了肚,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唇角。 “闻析闻析,明日还会有鸡腿夹馒头嘛?” 曾经的小太子,这不吃那不吃,挑食的很,一盘精致的菜肴,不会动超过三次筷子。 而如今,每日朝不保夕,能吃上一口白面馒头,项上的人头还在,都要拜一遍菩萨,叩谢祖宗保佑了。 “殿下乖的话便还会有,今日殿下的书可看了,字可练了?” 小太子立时献宝似的,将练好的字拿出来给闻析看。 笔墨是闻析问老太监讨来的,至于这纸,都是捡不要的废纸。 虽然如今沦为阶下囚,但学习可不能停。 万一哪一日,身陷西戎的承光帝还能杀回来,夺回皇位,小太子便能复位,而他作为唯一陪着小太子的太监,当属第一功臣。 说不准运气好些,不必等小太子登基,便能借着这份功劳,为闻家赦免罪责,接家人回京。 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小太子,每晚都要睡在他的怀中,被他哄着才能入睡。 夜里受了惊吓,闻析也身心俱疲,抱着小太子,倚靠在床头,昏昏沉沉之间,隐约听到外头有动静。 他一下惊醒,擦了把冷汗,先查看怀中的小太子。 小家伙还睡着,只是因为冷宫缺少油水,总是饱一顿饥一顿的,小太子原本可爱的婴儿肥,都瘦脱相了。 闻析叹了口气,小心将人放置榻上,轻手轻脚摸出去。 声音不是来自冷宫,而是对面的宫殿。 是锦衣卫在搜宫。 “你的宫牌呢?” “大人饶命,奴婢的宫牌前几日掉了,但奴婢已经向掌事姑姑禀报过……” “没有宫牌,都带走!” “不要抓我,大人饶命,饶命啊!” 在一片拖拽中,人人自危,匍匐于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闻析下意识一摸腰间,瞬间脸色骤变。 糟糕,他的宫牌呢? 忽然回忆起,昨夜匆匆忙忙逃离现场,当时似乎感觉到腰间一坠,难道是宫牌是在哪个时候掉的? 看如今这搜宫闹出的大阵仗,闻析才意识到,自己昨夜意外撞见的,怕是个大人物。 该不会是昨夜撞见了不该看的,要被抓过去杀人灭口吧? 闻析忙从小道抄近路去了宏恩观。 “义父,义父救我!” 何维贤已经老得老眼昏花了,拄着拐摸人。 “急什么,出何事了?” 闻析颤着唇,将昨夜的事挑重点说与何维贤。 “我真的只是路过,并不知事情原委,可今日宫中到处都在搜丢了宫牌的,若是寻到了我……这该如何是好?” 闻析还不想死,他还没与闻家人团聚。 在宫中摸爬滚打,吃了这么多年的苦,若是因着昨夜之事而莫名丢了命,岂不亏大发了? “能调动锦衣卫,对方的身份,少说得是皇亲国戚,你呀你,怎的闯下了这等祸事!” 闻析苦哈哈的跪在何维贤跟头,“我只是想着,昨日宫宴,御膳房的守卫比往日松懈些,若早知如此,便算是饿一顿,我也是万万不敢出门的。” 何维贤叹了口气,折身从端屉内拿出了块腰牌。 “拿着吧。” 闻析连连摆手,“这不成,宫牌每名宫人仅此一块,若是我拿了义父的,万一锦衣卫查到义父,岂非拖累了义父?” “我已经老得都快走不动了,锦衣卫不会拿我怎么样,赶紧拿着,太子殿下还需要你照顾,好好活着。” 闻析擦了把泪水,咬咬牙接下,叩首拜谢,匆匆赶回冷宫。 * 裴玄琰闭目养神,修长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扶手,听着底下人的汇报。 宫牌是在宫中走动的通行证,若是宫人丢了宫牌,必然会在第一时间上报补办。 一日内,共抓了十五名宫人。 但有十四人,都丢了至少有两三日,且已经上报过丢失,在补办中。 唯有一人,说自己在前两日丢了,但补办的名册中,并没有他的名字。 食指一顿,裴玄琰慢条斯理开了口:“将人带来。” 何维贤颤巍巍,叩首行大礼。 “老奴何维贤,拜见陛下,吾皇万岁!” 裴玄琰依旧阖目养神,只启唇:“你的宫牌,何时丢的。” “回陛下,是前两日。” 裴玄琰:“为何补办名册中,没有你?” “老奴年纪大了,记性不大好,一时忘记了……” 谁知话未说完,裴玄琰凉薄一勾唇。 “你可知,欺君是要杀头的。” 何维贤脑袋磕地,诚惶诚恐:“陛下恕罪,老奴万死也不敢欺瞒陛下!” 裴玄琰不多言,只动了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