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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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官员们纷纷恭维道谢。 殊不知,在大部队回宫时,新帝却带着一小队御林军,去了另外一个方向。 因着是要打一个回马枪,所以都是轻装出行。 但这可是苦了闻析,因为他不会骑马。 儿时他学过,只是他九岁便入宫,之后便再也没有机会学习骑射。 他笨拙的一手拉着缰绳,尝试着踩上马镫。 可马往前走两步,闻析便猝不及防的被甩了下来。 一只大掌,托在他的后腰。 新帝一贯冷淡的嗓音,却带了两分揶揄:“既是不会骑,便不要打肿脸充胖子了。” 笑什么笑,若他也有这般好命可以当皇帝,他也能打马游街,春风得意! “奴才愚钝。” 裴玄琰一掌托着他的后腰,往上一带。 骤然腾空,下一瞬便坐在了马鞍上。 裴玄琰甚至都没踩马镫,只是一手牵住缰绳,纵身一跃,便稳稳落在了闻析的身后。 “坐稳了,驾。” 帝王的马,乃是最为珍贵的汗血宝马,且裴玄琰的这匹马,还是跟着他一路征战过来的战马。 被养得膘肥体壮,一日能行千里。 闻析一开始还有点怕,但裴玄琰的马术精湛,即便快跑也不会有任何危险。 他很快有了心情,左看看右看看,一双漂亮的琉璃眸瞟个不停。 “这么高兴?” 裴玄琰觉得这小太监实在是没见过世面。 但他望着身前之人,那张白净的侧脸,笼在余晖的夕阳下,似是镀了层岁月静好的光晕。 闻析如实道:“奴才九岁入宫,几乎没出过皇宫,不禁赞叹于,大雍的大好河山。” 说着,闻析还不忘马屁上一句:“这都是陛下治下有功,才能社稷安稳,百姓安康。” 裴玄琰的唇角上扬一个细小的弧度。 “马背上拍马屁,你倒是会活学活用。” 闻析:夸他还喘上了,矫情。 * 先前裴玄琰巡视的是平县的东郊,而他们此番去的,则是相反的西郊。 而很快,裴玄琰便没有闲情雅致玩笑了。 只因,西郊的光景与东郊完全不同。 没有放眼望去雪压麦穗的丰收,而是一片贫瘠干枯的田地。 更没有一个个穿戴整洁的百姓,有的,只是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贫苦农户。 这简直就像是在打裴玄琰的脸。 而一凶神恶煞的寮主,带着一帮的护卫,正在收地租。 一走路都蹒跚的老农,跪在地上哀求:“今年收成不好,实在是交不出三十石谷物,能否宽限些时日,求求您了!” 可那寮主,却毫无怜悯之心,反而还一脚将那老农给踹翻在地。 “爷爷!” 一衣衫单薄的小姑娘,哭着护在老农的身前。 “我们是奉东家之命,前来收租的,若是交不上粮食,要么收回田租,要么——” 他猥琐的视线,停在了小姑娘的身上,像是在估价一件物件,“你这孙女儿,倒是有几分姿色。” “陪我睡一晚,便免了你这次的地租。” 老农大惊,“不可!不可!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过我孙女儿,她还小啊……” 但这些恶人,如何会放过这对无助的爷孙。 一人抓着小姑娘,往人少的地方拉拽。 小姑娘哭着喊着叫救命,而其他农户,想阻拦却又不敢。 便在老农要豁出性命保护孙女时,一支长箭破空,直接贯穿了寮主的手掌。 “啊我的手!” 寮主惨叫,其他护卫立时受惊,纷纷掏出了武器。 “哪个找死的,滚出来!” 在叫嚣的声音中,裴玄琰手持弩箭,冷眸如炷,通身天潢贵胄的气派,只一眼扫来,上位者的积压,便能叫人双腿发软。 “错了,今日,是你的死期。” 裴玄琰根本就不给对方反应的机会。 一箭,射中他的肩膀。 一箭,射中他的大腿。 再一箭,是对着头。 原本那些护卫还想反抗,结果在被御林军给围住,见到御林军拔出的长刀后,吓得丢盔弃甲,只剩下喊救命的份儿了。 这些护卫也就花拳绣头,只敢狐假虎威的,欺压无权无势的农户们。 对上武功高强的御林军,魂儿都要吓没了,哪儿还敢反抗。 在裴玄琰料理这帮人时,闻析快步上前,将小姑娘扶起。 又用衣袖,不嫌脏的,给对方擦了擦泪水。 “没事了,别怕,我们是来为你们做主的。” 小姑娘抽泣:“真、真的吗?” 闻析点点头,耐心的宽慰,指指不远处,长身玉立,面色阴沉的新帝。 “那是我的主子,他是连县令都畏惧的大人物,你们有何委屈,只管如实说来。” 小姑娘这才止住了哭。 闻析又将老农扶起,拍拍他身上的灰。 而其他农户在听到闻析的话后,都将信将疑的围了过来。 “小公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位……大人物,真能为我们做主吗?” 闻析耐心的一一回应。 而这边,那带头的寮主还敢叫喊:“你、你打哪儿来的,竟然敢管闲事,你知道我们老爷是谁吗?” “我们老爷可是县令大人的老丈人,得罪了我们老爷,县令大人定砍了你们的狗头!” 裴玄琰似笑非笑,“倒是头一次,有人敢砍我的头。” “行啊,回去告诉你们老爷,让他带着他的姑爷县令,来见我,看看他有几颗脑袋够砍。” 通风报信,只留一个活口就够了。 剩下的欺压百姓的—— 裴玄琰面无表情冷漠下令:“都杀了。” 回身,却见闻析竟将自己带的碎银子,全分给了农户们。 霞光笼罩在他的周身,如同普度众生的玉菩萨。 闻析朝着他小跑过来。 那双漂亮的琉璃眸,很亮、很鲜活。 “陛下,都问清楚了。” 裴玄琰莫名觉着,钻入耳中的温声细语,酥酥的、痒痒的。 他刚想要说什么,忽然一道白光掠过。 “陛下当心!” 闻析伸手一挡,那护卫手中的匕首,堪堪划破了他的手臂。 找准机会,那护卫拔腿就想跑。 裴玄琰眉心一压,一手将闻析拉到身后,一手取过弩箭。 一箭射穿那护卫的心脏! “蠢货,不会武功,挡什么!” 作者有话说: ---------------------- 第11章 闻析觉得这新帝真难伺候。 他都舍身取义,不顾个人生死的挡在前面挡刀了,还劈头盖脸的骂。 但没办法,谁让他是掌握生杀大权的皇帝呢。 “陛下有危险,奴才没想那么多,奴才该死。” 看着身侧小太监低眉顺眼的模样,裴玄琰莫名心里有点堵、有点烦躁。 尤其是在看到他的右臂上,衣袖被割破了一道口子,殷红的鲜血还在往外冒。 他的血,只能属于他。 被其他人所伤,不允许。 裴玄琰略显烦躁的觉着,只是一箭将那护卫给射杀,还是太便宜了。 “朕不需要,没有武功,只会碍手碍脚。” 裴玄琰的语气很沉很冷,但手上,却是拿了块龙纹汗巾,一手抓着闻析的手臂,一手简单的将伤处给包扎了一下。 “记住,你的血,只属于朕。” 闻析忍痛道了声是,心里翻了个白眼,真龟毛,以为他很乐意伺候吗? 农户瞧见裴玄琰走过来,因为闻析说过他是个大人物,连县令都畏惧他,能否有盼头,便全看这一次了。 他们大哭着跪下来,哭诉平县官府的行迹。 “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这些年来,天灾人祸不断,地里的收成一直都不好,地租本便高,可那些富绅却丝毫不管收成,反而还不断的提高地租。” “更过分的是,我们好不容易种出来的麦子,县令一声令下,不由分说的就全割走了,那些麦子还未完全成熟,被拔了去是活不成的呀!” “而且没了这些麦子,我们来年便更是没什么收成,全家都活不下去了啊!” 农户们越说越伤心,诉说着这些年来,他们被官府压迫的快活不下去了。 而这些真实的哭诉,都是远在庙堂的裴玄琰所听不到的,和平县官府呈报上来的折子,全然不同。 裴玄琰的脸色越来越沉。 他当然清楚,这些还没成熟,却被强行拔走的麦子都去了哪里。 只是为了应付他这个皇帝的巡视,让原本便生活艰难的农户们,更是没了活头。 天子的眼皮子底下,这些人就敢如此的阳奉阴违,弄虚作假,简直是罪该万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