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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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倒打一耙的曾邺:“……” 不对啊,受害者好像是他啊。 是闻析在他的宅子放了一把火,救走了祝青青,制造了祝青青诈死的假象。 可怎么到头来,这假死却还算到了他这个受害者的头上,而作为罪魁祸首的闻析,反而还全身而退,毫发无伤了? 可面对皇帝明晃晃的偏心与威压,曾邺只能忍受屈辱的,承认:“是,都是末将眼花瞧错了,才闹出了今日的笑话,全是末将之错。” “误会既是已经解除,便起来,莫再跪着了。” 曾邺还以为是让他起来,想着总算是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刚要松一口气,踉踉跄跄的要起身。 却不想裴玄琰一记冷飕飕的眼风扫过来,厉声呵斥:“朕让你动了吗?” 曾邺又跪了回去。 扭头,对着闻析,裴玄琰又是好声好气的:“快起来吧,地面又冷又硬,你腿伤未好,若是加重了,这些时日来的调养,可就又要白费了。” “既是误会解开,那什么所谓的妾室,朕便当什么都没听见。” 很好,裴玄琰已经不仅会自我哄好自己,并且还会自己给自己找阶梯下。 但可惜,闻析并不领他这份情。 “微臣所言,句句属实,轻轻便是微臣的妾室,并非误会。” 见闻析如此固执,裴玄琰是笑不出来了,压低声线道:“闻析,朕都舍下面子了,你便当真,要如此践踏朕的真心吗?” “陛下的真心,一文不值,我只想护住我想护之人。” 闻析一字一句的告诉裴玄琰:“祝青青便是我的人,若是陛下再敢打她的念头,我便娶她为妻。” 裴玄琰满眼翻涌滔天怒火,“你敢!” “陛下且试试,我敢是不敢。” 不是闻析不愿意下台阶,而是他太了解裴玄琰这个狗东西了。 表面上答应得好好的,但是转头,他便会用各种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祝青青。 若是闻析顺着裴玄琰的话,承认妾室一事是一时情急,都是假的。 那么裴玄琰必然又会觉得祝青青是个威胁,转头又来个赐婚。 一个曾邺,已经是让闻析十分头疼,他不可能会再让祝青青从一个火坑,跳到另外一个火坑,被裴玄琰出于嫉妒的,随意再赐婚于人。 在这封建社会,女子的婚假本便已经身不由己。 而若是所嫁非人,那么这一生便算是毁了。 闻析如今能做的,便也是先暂时用妾室的身份,护住祝青青。 若是将来祝青青有了喜爱之人,他便寻个由头,放她离开闻府。 这是闻析在思考了所有的可能性后,想出的最好的法子。 所以打从一开始,他便打定了不会改变主意的想法。 一个妾室的身份,就已经让裴玄琰如何跳脚了,何况还是明媒正娶的正妻之位,裴玄琰怕是得要当场发癫。 可裴玄琰气得暴躁,气得脸黑,最后却也只能,咬牙切齿的盯着神态自若,胜券在握的闻析。 “闻析,你好,你真是好得很,你便是如此回报朕的!” 裴玄琰又如何会不清楚,从闻析擅闯奉天殿一开始,他便已经算计了他。 清楚他必然会因为妾室一事,而气得昏了头脑,无法进一步的去细想,便这么一步步的,引诱他跳进了坑中。 既亲口让曾邺承认了祝青青诈死一事乃是假的,又以妾室的身份,保住了祝青青,让裴玄琰后续没法再对祝青青的存在做出下一步的解决之法。 真可谓是一箭双雕,真不愧是他一手教出来的,便这么的,用他所教的帝王之术,来对付他这个帝王! 裴玄琰无比恼火,处于即将失控的边缘,恨恨的、愤愤的,抬手往殿门处一指。 “滚!你给朕滚!朕不要再看到你!” 闻析单手撑地面,起身后头也不回的,甚至连个告退礼都没行,便扭头拔腿就走。 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毫不将裴玄琰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真是看得人,都不由为其倒吸了口凉气。 裴玄琰脸上的表情是震怒不已的,但高大的身形却是一动,似是要开口,但又似是想要追上去。 就在朝臣以为,他终于要开口治罪闻析的无礼时,却听他对闻松越火道:“还愣着做什么,没瞧见你弟弟走路不稳,还不去扶着他,莫让他走太多路!” 众人:“……” 不是让闻析滚吗?不是说再也不要看见他吗?怎么人都还没走出大殿,便又心疼起他的脚伤来了? 一面舍不下自己的面子,一面又担忧闻析会出事,皇帝你简直不要太爱。 闻松越也来不及多想,他也挂念着弟弟的脚伤,拱手行了告退礼后,便匆匆追上了闻析。 这口气,裴玄琰自然是顺不下去的。 所以他自然,是要将这口气,撒在曾邺这个蠢货的身上。 “至于你,罚俸一年,给朕滚回曾府禁足,若再有下次,你这禁军统领的位置,便换个人来坐!” 若非是他带出来的五虎将之一,而一时之间,又难以找到如曾邺这般武功高强且有带兵经验的干将,裴玄琰是真想杀了他。 曾邺自然是感受到了来自于皇帝的杀意,可不敢再在他的眼前晃悠,慌忙领罚后,如丧家之犬般的滚出了奉天殿。 * “小析,你的脚伤未痊愈,不可多走动。” 闻松越追上闻析,一面说着,一面在他的面前蹲下来,扭头对他说:“来,兄长背你。” 闻析也的确是快撑到了极限,脚伤本便未愈,又是走动又是跪的,怕是伤口都要再次开裂了。 他便也不再城墙,乖觉的趴到了兄长的后背之上。 闻松越稳稳将人背起。 而闻析则是双手圈住兄长的项颈,低低道:“大哥,你不怪我擅作主张,险些将闻家也拖入险地吗?” 因为事发突然,闻析甚至都来不及提前和父兄商议,便直接在大殿之上对着皇帝一顿输出。 父兄并不知他与皇帝在暗中见不得人的关系,怕是被吓个半死。 可即便是如此,父兄还是全力配合了他,不惜赌上了闻家全族的性命。 “祝姑娘对妙语有救命之恩,且她与曾邺之间的恩怨,也都是因救妙语而起,我们闻家本便该护她周全,你没有做错。” “只是日后,莫要再一个人不顾性命的,在前头横冲直撞,从前我与父亲远在岭南,无法护着你,但是如今,小析你要记得,你不再是孤身一人,你还有父亲,有兄长。” “无论发生何事,我们都会护在你的前面,不需要你再冲锋陷阵,你首先要做的,便是护好自己,危险的事情,交给兄长便好,记住了吗?” 闻析眼尾泛酸,将脸埋在了兄长的后背之上,闷闷的嗯了声。 回到闻府时,祝青青也被邱英给接了回来。 闻妙语一直对祝青青的安危提心吊胆,一见到祝青青回来,立时便冲了出去。 “青青姐!呜呜呜对不起,都怪我,若非我拉着你去逛街,你也不会被曾邺那yin贼给发现,也便不会遭此一难了呜呜呜……” 小姑娘哭得不能自已,反而是惊魂才定的祝青青,反过头来安慰她。 “我没事,真的,你看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吗?就是可能眼下,脸上有些破了相,你别看了。” 但闻妙语却坚持捧住了祝青青的脸,果然见她两靥红肿,还有很明显的掌印,必然是被曾邺给打了。 “那yin贼,将来有一日,我迟早要亲手剁了他,让他成为没有根,便再也无法幻想的阉人!” 闻妙语一面愤愤的发誓,一面心疼的给祝青青的脸上药。 便在这时,闻析他们也回来了。 “青青,曾邺可有伤了你?” 祝青青拍拍胸脯,表示:“放心,我好得很,闻析,此番又是你入宫保全了我的性命吧?抱歉,又给你,还有整个闻家,都添麻烦了。” “说什么麻不麻烦的,当初若非青青姐你为我挺身而出,也不会招惹上曾邺这个yin贼,你的仇人,便是我们闻家的仇人。” 对此,闻析颔首表示:“妙语说得没错,日后,青青你便是我们闻家之人。” “有一事,因今日之事事发突然,我也只能兵行险招,若是青青你不愿,我便再想个法子,给你换个身份,护送你离开京师,一切都以你的意愿为主。” 闻析便将,妾室一事,都与祝青青讲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