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爆改混混老公全家宠我成宝 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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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只是长得有点太“精神”了,再加上这寸头和个子身材,才会显得雌雄难辨还有点看不出准确的岁数。 但真要说,却是比大多数男人还长得周正些! “那不该叫您大姐了,还是叫满金姐,跟着大屁一起叫。” 她软软地笑弯了眼,余满金听到这话明显一愣,随即移开视线不怎么自在地咳嗽两声。 尤三妹很体贴地也望向路边风景。 倒是余满金又搭话,“你男人说你身子不好?是有啥病么?” 尤三妹便也实话实说。 二人就这么你一句我一句地聊起来。 而陈劲生那边,却是蹲在大屁家门口,对着尤三妹她们离开的方向发了好大一会儿呆,都没动弹。 等大屁出来倒茶叶沫子的时候,惊道:“生哥,你咋还在这呢?” “……我以为你都回家了呢!” 陈劲生皱了皱眉,没说话,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片刻后忽然“腾”一下站起来,啥话都不说抬腿就走。 大屁看他表情不太好,肃着张脸神色发沉自然是不放心,赶紧跟上去。 “咋了生哥?你要回家吗?” “不回。” 陈劲生攥了攥拳,“我去跟着她……” “跟,跟着干啥去?” “不知道。” 他心里也很乱,像有两个小人在打架。 一个要走,另一个使劲地拽着他问他难道不怕丢人吗,不怕尴尬吗,去了又能咋。 那一个要走的不说话,也想不出来,就像他现在一样。 可他就是觉得不能就这样待在这儿,他的心里皱皱巴巴的,潮乎乎的还又阴又闷。 像是没晒干的衣角压得全是褶皱,叫人难受。 大屁想了想,突然顿住脚:“那你注意着点啊生哥!” 陈劲生摆了摆手,算是回应了。 至于大屁呢,他多少是能揣测出一些的。 或者又该说,他也经历过类似的境况与感受的。 他是不像生哥似的,天生就那样的重面子、自尊心过强,可不分男女或是什么人,都是会有自尊心的。 尤其是男人。 大多男人基本都牢记那句“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轻易的弯折。 可他大屁,就为了给他爷爷治病给人跪下过。 当时的他并不是只想着能让爷爷活就能完全盖住心里的那种耻辱和矛盾。 而是当他亲眼看见爷爷喝了药一天一天见好时才幡然醒悟。 他的膝盖底下没有黄金,甚至连毛票都钢镚都没有,根本就是不值钱的。 可当他跪下能换来爷爷的命时,那双膝盖才突然变得有价值了。 他想生哥迟早也会懂的…… 陈劲生跑得向来快,没落后尤三妹她们多久就拦到车前后脚的到了西四胡同。 余满金要去找的朋友碰巧也住周老师家那片平房区,陈劲生抄条近路去了。 等到他家门口,拐进了旁边挨着围墙的死胡同,蹲在一大摞木料后头藏起来了。 大约过个十几分钟的工夫,他终于听到熟悉的脚步声,轻又慢的。 然后就是尤三妹礼貌地道谢:“满金姐,应该就是这家了,你快去找你朋友吧……唔,你那边要多久?” 余满金道:“就是看她一眼,我还得回家收拾那个老东西呢,没那么多闲工夫,半小时吧。” “好。” 尤三妹应道:“那我也半个小时。” 陈劲生逐渐紧张起来,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接着便听余满金离开了,尤三妹去敲门:“您好,请问是周老师家嘛?” “……方便叨扰您一下不?我是陈劲生的爱人尤三妹!” “是来替他跟您道歉的。” 陈劲生刹那间愣住了,面上一片呆滞。 道、道歉?! 不是退钱吗?? 第82章 他会一辈子听她的话。 陈劲生一时拧紧眉,胸廓起伏,忍不住觉得憋屈、生气。 她分明说话的时候是向着他的,还骂周老师是臭老头儿呢,咋到这一张嘴反而成道歉了呢?! 当然,陈劲生也不再是当初的陈劲生了。 他似乎不再能安然地接受自己的冲动,一点都不觉得后悔、懊恼。 不然也就不会这么不管不顾地追过来了。 都不知道自己要追过来干啥,还是觉得必须得跟过来…… 正出神呢,就听到门被人推开了。 那周老头不教人雕刻的时候说话向来的和蔼可亲、甚至是幽默风趣的。 尤三妹看见人了也是一愣。 随即笑道:“周老师好,您瞧着可不像那么大岁数,身子骨真硬朗!” 周世同也是瞪大了眼,褶子都要撑开了。 “哎呦呦,了不得了不得,你是从哪儿来的俏丫头?……陈劲生媳妇儿?!” “嘿!那臭小子,上辈子积什么大德了这是!” 陈劲生蓦地咬紧牙,无意识地抠着墙缝子里钻出来的野草。 哼,臭老头,多大岁数的人了还知道油嘴滑舌呢! 不许看!! 不许看他媳妇儿! “来来来,快进来说,外头怪晒的这会儿。” 周世同笑着召唤,“你赶的也是巧,我刚沏了壶茉莉花茶,咱坐阴凉地方边喝边唠哈。” 围墙不算高,关不关门陈劲生也不难听见里面的谈话。 不过一会儿,尤三妹好像是跟着坐下了,又正经道了声:“对不起啊周老师,我家劲生辜负您的期望了,叫您难受了吧。” 陈劲生眼皮子一跳,没控制好力道,猛地薅断几根草。 期、期望? “看不出来啊丫头,你这心智跟你这岁数可对不上啊!” “是不是偷着打听过我了?” 周世同抿了口茶,揶揄道。 “您的名声大,不用费什么工夫就能打听到,我知道您没儿没女,妻子早逝,所以是想着找个人把这门手艺传下去,我没说错吧?” 这下,陈劲生是彻底连眼都不会眨了。 他在愕然中听到自己急促的心跳和忙乱的呼吸,产生一种巨大的陌生感。 三妹她…… 她是啥时候打听的这些事儿? 这些事连他都不知道啊,大屁也不知道。 没等回神,就又听尤三妹真诚万分地道:“所以我才要跟您来道这个歉,因为您看中他了,不然不能才刚认识就帮他介绍这么一大单生意,分明钱是揣进他口袋里了,您还要手把手地教他。” “但我这个歉,是为了他或许没能像您想象的那样成熟、有耐心,像是大多数乡下种地人一样可以摁下性子讨生活来道的。” “不是为了他的能耐辜负了您的期望道的。” 尤三妹噙着笑,轻声细语又不疾不徐地继续道:“我家劲生是个啥人,您肯定也能看出来,毕竟您吃过的盐要比我吃过的饭还多。” “他有颗孩童一样简单的心,当然,脾气秉性也难免像个小孩子,他不坏,他很好。” “您只要鼓励着他、夸奖着他,他便能像个得了甜头的小崽子一样,甭管之前是多失落、多郁闷,都能立马打起精神来接着干。” “是不是怪可爱的?哈哈~” 周世同原本不做手艺的时候也不是个刻板人,很快就被逗笑了。 还差点呛口茶,咳嗽几声才道:“丫头,我跟你打两毛钱的赌,那臭小子肯定不知道你这么说他!” 尤三妹有恃无恐:“知道也不怕,我再哄就是了。” “他这么简单这么可爱,高不高兴都是直接的,没那些弯弯绕绕,我喜欢他这一点,或许……等到我们都四五十了,都成长了沉稳了的时候我还会怀念呢?” 周世同闻此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