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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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演我更是十八般武艺齐上! 最重要的是这样的人最后还成为了太子,然后一登帝位。 好吧。 我承认,那人虽然挺不做人的,但他确实是个千年难得一见的帝王之才。 没有他,大魏不会成为现在这个一统海内外,百姓安居乐业的大魏。 这般功绩,自古至今也没谁能做到了,估计后世也不会有。 - 对于我叛出大梁,投奔大魏这件事,我的祖父,连带亲爹叔伯其实都没有说什么。 毕竟,那时的大魏已经势不可挡,长了眼的都知道眼下的大梁不过是负隅顽抗。 大梁还在,皆因为大魏没有主动进攻罢了。 我们整个柳家是深受大梁皇室恩惠的,所以带着全族都投奔那是不可能的。 但我不一样! 我只有一个人,我是叛出了柳家,特意投靠大魏的。 我是“叛徒”! 鸡蛋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这是每一个世家子自小便要学的道理。 柳家留在大梁尽忠君之事,而我作为柳家的希望,要在大魏一份柳家未来的立身之地。 - 殿下是个恶趣味严重的人。 但同时他也是个兼济苍生,知道民生多艰的人。 那么多的大梁人,殿下却为何偏偏选了我留下呢? 因为我是大梁的一个寻常世家子。 我明白他明白我为何会留下,他也明白我明白留下后该做的事,我们对于对方的打算都心知肚明,也都心照不宣。 所以在进行我在大魏的本职工作的同时,我将在大梁挖人一事干得兢兢业业。 不会有谁比我更适合去大梁挖人了。 我是大梁人,还是世家中一个并不起眼的人,如此寻常的我,在受过大魏学堂的教育后,却被大魏太子给重用了! 这对于大梁任何一个想往上爬的世家子,还是平民来说,都是一个令人心动的事。 拐人的事就这么细水流长地进行了。 大梁就算清楚也无济于事。 撕破脸,打得过吗? 知道是温水煮青蛙,但大梁敢主动开战吗? 大梁不敢。 两国没有选择开战,不过是大魏太子知道战争劳民伤财,所以才选择的潜移默化而已。 而大梁,不过是被动应战。 - 在我五十二岁的时候,大梁终于是支撑不住选择臣服了。 那日我刚从地里回来,看到报纸消息的时候,只觉得怅然。 大梁到底是我的故国,哪怕我选择为大魏做事,可也依旧忘不了我曾是大梁人。 一个皇朝就这么败落了。 这就是时代洪流的不可逆。 - 在大魏的这些年,我算是眼睁睁看着周围一点点变好的。 日新月异,大概能形容这些年大魏的变化。 我在平州待了快三十多年,已经很久没见到当初那个骗子了。 听说骗子把皇位扔给如今的陛下后,一直都在到处游山玩水? 啊,真是不舒服啊。 这骗子既然都这么喜欢游玩了,怎么就没听说到平州来看看? 当初哥哥叫的那么亲热,如今居然来都不来了。 哼,鬼知道我还有几年好活。 真是过分呐。 第639章 薛向松 遇上殿下之前,我时常在想,人为何会活的如此痛苦? 偏偏每一个生活在苦难之中的人,却又都舍不得死。 大魏人是,南苗人是,我亦如是。 双亲早亡,亲族无靠,还生了一副好相貌。 在这世上,无论男女,徒有一副好皮囊的人总是命途多舛的。 我少年时遭遇不好,可我还是逃出来了。 逃出来后的我志向很简单。 我就是想报仇。 人人都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不是君子,我只是一个为报仇而不择手段的普通人罢了。 什么落草为寇,叛国,忘恩负义,阴险狡诈,德高望重……别人如何看我,我半点不在乎。 因为这些人都是我复仇路上的棋子,都是些压根伤不到我的人。 我从大魏逃到南苗,花了十几年功夫成为福音教的教主,为的不过就是向我那仇人报仇。 昔年对方是怎么对我的,我就打算如何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至于这中间是不是牵扯进了无辜的人。 我压根就不在乎。 反正大家都活得那么痛苦,早点解脱难道不好吗? 我的教众并不齐心。 我知道那些对我有二心的人,私下说我是个疯子,想要反了我,然后重新让另一个废物掌权。 我笑了。 我不知道他们是如何有的这般自信,吃我的,用我的,能在南苗横着走全靠福音教,难道他们不知道福音教有如今是谁的功劳吗? 是我的功劳啊。 可惜白眼狼是不会记得这些的。 他们只会想到那些旁人打下来的荣华富贵。 - 在南苗待了十几年,我其实都有些倦了。 但知道废物们的计划后,我又提了些兴趣。 我准备来一场将计就计,为我枯燥乏味的生活添一点色彩。 可这次,我的计划出了意外。 我没想到在这荒野林间的南苗,居然还会冒出一伙大魏人将整个福音教一网打尽! 被暗算醒来后,我见到了领头人。 那是大魏的九贤王。 一个野心不小的少年。 被抓了后,我有试过狡辩,没逃跑不过是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斤两,在一支精良的皇家死士面前逃,那是找死,而我还不想死。 索性这位少年王爷也不想我死,他甚至还直言说想要用我?! 我觉得挺稀奇的,所以我应下了。 不是因为对方的身份,仅仅只是因为他这个人。 - 被殿下收下并带回大魏后,我又遇见了另一个人。 一个跟我遭遇不同,但却都揣着一颗想要复仇心的少年。 他叫白非鱼,一个跟殿下年纪相仿,但本性却截然不同的人。 若说殿下是火,那他就是冰。 什么温文尔雅,进退有方,是饱读诗书的翩翩公子,见到第一面我就知道那都是假的。 少年本性凉薄,披着一张带笑的皮,眼里却全无笑意。 这样的人不好掌控,却又偏偏被殿下所重视,哪怕对方是仗着殿下的身份阳奉阴违,行了那不孝不悌的事,然殿下却又没罚他。 无论是对殿下,还是对白非鱼,我都起了莫大的兴趣。 我本以为殿下是搜集奇人的怪癖,带我回大魏即便不会重用,但也绝不会晾着。 可我没想到的是,对方还真就把我晾到一旁了。 同我一道的还有那白非鱼。 我们这两人,被殿下晾到一小院里,日常干的事不是看书就是看书,什么出谋划策,外出公干的,这些全都没有我俩的份。 而这一晾就是好几年。 那几年我在院里,时常会从报纸上知道殿下做了什么大事,朝廷又多出何等政策,周边又发生了何种新奇变化…… 我时常会觉得新奇,主导这些的主人公,居然是当初那个把我从南苗带回去的少年? 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只觉得有些怅然。 毕竟曾经我也是个能在一地呼风唤雨的大人物啊。 体会过当掌权人的滋味,回头却看到自己憋在一小院读了四五年书,这谁能受得了呢。 我开始怀念那无拘无束的日子了。 再之后没过多久,朝廷开始派人出海了。 而就是在那刚出海没两天的日子,那位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贤王殿下来了。 他来了,带来让我俩出海的消息。 这消息好坏参半,好是因为我与白非鱼终于解禁不用读书了,坏是因为这位好殿下除了一点银子和人,压根就没给我俩出海所需。 真是有意思。 - 殿下给我与白非鱼下的是命令,亦是考验。 我知,白非鱼也知。 所以我俩带着殿下给的那点东西去徐湖二州了。 二州是出了名的富饶,打着殿下的名头,我与白非鱼很快就筹到了欲出海的名单。 这个过程不难,比我当初在南苗建立福音教还要简单,就是我没想到白非鱼居然能跟上我的步伐,能与我狼狈为jian的! 他是殿下派来监视我的,我明白。 但我不在乎。 相较于一人出海,跟那十几股不同势力的人周旋利益,能多一个与我同频的白非鱼反而是再好不过的了。 出海准备的事儿多,待到一切都准备好,我们终于出海了。 海上是很危险的地方,船队经常会遇到暴雨,即便是上了岸也不安生,什么毒虫毒草,野人猛兽的,我们经常会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