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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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离婚吗?她真的没离婚吗?她第一次离婚,业务不熟练,怎么会没离啊? 白挽怎么这样啊?! 程先生程夫人怎么一点都不给力,程夫人心软也就算了,程先生那个老东西怎么不压着白挽离?! 像是猜中了她在想什么,白挽慢慢扣紧她的掌心。 “我不会同意的,你想离婚,只能丧偶。” “除非我死。” 她撒谎了。 即便死了她也不会离开晏南雀。 做人做鬼,她都要缠着她。 晏南雀哑口无言,瞳孔禁不住颤了下,恍惚有点眼前一黑。 那她岂不是没有借口阻止白挽靠近她了? 不行不行不行,白挽不能待在她身边。 晏南雀抽回手,目光发冷:“少在我这里发疯,滚出去,我说了不允许你在我家待着就是不允许,你既然有自己的住处,就别留在我这。” 白挽直直望着她:“我和已婚妻子住在一起有什么问题吗?” “谁和你已婚?滚出去。” “结婚证还放在老宅,需要我让人过去拿吗?你不承认,我们的关系也还在。” “白挽,你以为你做了程家二小姐就可以在我面前放肆?你以为你是什么人?最初合约上的三年时间已经到了,我们早就该离婚了,你非要拖着不同意也毫无意义。那张支票已经还清了我们之间的所有,我跟你没有任何关系,我们两不相欠。” 晏南雀冰冷道:“别说什么替身之类的话,我现在不需要你这张脸了。我讨厌不听话的狗,你不配当晏太太,我给你太多好脸色了,才会让你蹬鼻子上脸。” alpha话音愈来愈冷,她后退,退出了餐厅的范畴,冷冷看着眼前的擅闯者。 “滚出去。” “这是我最后一次重复,别逼我跟你翻脸。” 室内的气氛降到了零点,近乎剑拔弩张,任何声响都会如同热水入油锅,点燃在场的一切。 白挽眼皮泛出红意,她的神色仍然是面无表情的,周身肆虐的气息却蔓延开了。 她抬手,挽起了宽松的袖口。 如藕节般洁白如玉的手臂上俨然戴着一只白玉镯。 玉镯触手生温,光感细腻润泽,晕开了一层极浅极柔和朦胧的光,微微的透。 “没有任何关系,为什么留着我的胸针,又为什么和这只镯子放在一起?” 晏南雀长睫倏地一颤。 卧槽……白挽怎么连这都翻到了?? 她不是藏起来了吗?她昏睡的时候白挽都干了什么?!! 白挽问:“我不配做晏太太,那为什么一年了,我的房间还保留着我住的痕迹,你口口声声说林芙若把我的东西都丢掉了,——每一件都在。你以为把房间锁起来我就打不开了吗?” 晏南雀下意识调转目光去看白挽的房门,微敞着一条缝,她刚才迷迷糊糊走过居然没发现。 ……白挽又是从哪里翻出来的钥匙??? 晏南雀呆住了。 她把钥匙放在了不常见的房间里,玉镯和胸针也藏得很深,才一个晚上而已,白挽怎么全都找出来了? 白挽抬脚。 两人间的距离骤然拉近,白挽一瞬不瞬盯着她,目光有如鹰隼,不给她一丝辩驳的余地,“你当真讨厌我到这种地步吗?” 晏南雀唇张开一条缝,下意识想要反驳。 白挽蓦地吻了上来。 她单手抚着晏南雀的侧脸,舌灵活地游走在唇齿间,舔过alpha舌尖,在她口内尝到了输液过后残余的苦药水味。 舌尖纠缠,慢慢舐过敏感的上颚,晏南雀身子蓦地颤了下,浑身过电一般酥麻发痒。 她被抵在冰凉的墙上,退无可退,呼吸间尽数是白挽的气息。 她又闻到了茉莉花的香气。 芬芳香馥,几乎要沁出水来,细细密密地勾缠着她,绕过她周身,将她裹挟其中。津液在交缠的舌尖互换,白挽的气息强势又偏执,一点点浸满她呼吸,不留下一丝缝隙。 微凉的镜片抵到面颊上,触感很新奇,晏南雀透过一层玻璃片看白挽,那双漂亮的眼里装满了她。 玻璃镜片被热气模糊了。 换做平时,白挽是压不住她的,只能用巧劲或者先发制人,但眼下晏南雀高烧刚退,肩上还带伤,被迫处在下风。 她想推拒,手不知道推到了什么地方,白挽闷哼一声,稍稍退开一点。 紧随其后的是一巴掌。 晏南雀指尖在颤,她的呼吸是乱的,冷冷看着眼前胆大妄为的omega。 白挽脸歪到一侧,眼镜从鼻梁上滑下来。 晏南雀扇过她的手在抖,她把控制不住发颤的手藏在身后,不让眼前人发现,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了这份细微的变化。 她心口也在颤,发酸发疼,像滚过由无数根细小的刺组成的钉板。 ……她怎么可以打白挽? 这一下不重,打在下半张脸上,甚至没发出什么声音,轻得像调情,也只有晏南雀觉得自己打重了,手发着细微的颤,呼吸也随之一滞,几乎是顷刻就后悔了。 白挽知道她在生气,配合地歪过了头。 晏南雀深呼吸,好容易稳住了发颤的手,狠心道:“我警告过你别随便碰我,谁准你亲我?” 白挽正过身子看她。 她抬手,葱白纤细的指节推了推鼻梁上的银丝眼镜,镜片滑过一道反光,目光平静得近乎凉薄,像条蛰伏的、阴戾的蛇。 她问:“你讨厌我,又为什么会因为我亲你有感觉?” 晏南雀咬紧了后牙,“……正常的生理反应。” 白挽朝她吐气,含着茉莉的气息尽数吹拂在晏南雀脖颈处,激起一片肌肤的颤栗。 她开口,声音慢得近乎是在回忆着什么: “每次做的时候,你总是会和我一起……” 她凑近了。 高|潮两个灼热的字落在晏南雀耳边。 “…………” 晏南雀要疯了。 她找不到话来堵白挽,对方的话太赤|裸。 晏南雀眼前发黑,她咬了下舌尖,攥紧了潮湿一片的手心,“程二小姐难道不知道什么叫露水情缘吗?” “可我们结婚了。”白挽凑近她,“现在也还在婚姻存续期间,这个词,不适合用来形容我们。” “我听说想爬上晏总床的人不少,晏总一个都没收,怎么,是不喜欢吗?那么多beta和omega当中,总有你喜欢的,还是你只喜欢我这张脸?” 晏南雀一字一顿切齿道:“跟你没关系。” 白挽的目光望着她,透出几分阴沉,嫉妒得几乎要发疯,“一年十三个,还多了一个,晏总怎么匀得过来?” 晏南雀眼里浮出控制不住的惊愕,她瞳孔都瞪圆了,匆忙闭上眼盖住眼里的情绪。 疯了吗?白挽怎么连人数都数得一清二楚?她自己都记不清送了多少人。 颈窝一沉,晏南雀睁眼,发现白挽靠了上来,手臂环住了她,趁她不注意把她搂入怀中。 晏南雀舌尖发痒,唇瓣微启动,“滚开。” 白挽的声音有点闷,“我靠一会,就一会……” 不过眨眼间,她又突然卸下了冷静发疯的模样,醋意刚弥散开又悄然消逝,所有情绪都被她押回心底,死死摁住了。 晏南雀有点懵。 白挽说变就变,她还没反应过来。 她垂眸,从她这个姿势低头望去,只能看见一小截雪白的后颈,腺体藏在皮rou下,除了发情期,别的时候都看不见。 空气中茉莉香气漂浮着,勾缠着她的心神,晏南雀嗅着,隐约闻到了一缕别的气味,像是血腥味。晕血的人对这股气味好像格外敏感些,她寻着气味找去,发现这是从白挽身上传来的。 脑中飞快闪过一丝念头,晏南雀下意识捉住了,又觉得不可思议。 好疯的想法…… 她这么想着,抬起手,掌心抚住了白挽的后肩。 即使隔着一层衣服,触感也是不对的。 意识到那个荒谬的念头是对的,晏南雀的呼吸骤然滞住,两秒后,她猛地拉开了白挽的领口,从那窄窄的缝隙朝里看,只看见一片雪白的纱布。 晏南雀大脑空白了一个瞬间。 她呼吸变得急促,眉心狠狠跳着,昭告着突如其来的不安恐惧和惶然,晏南雀唇瓣哆嗦着,仍不敢相信,她紧了紧后牙,勒令道:“白挽,把衣服脱了。” 白挽埋在她颈窝不动,身子有轻微发僵。 晏南雀发了狠威胁道:“你不脱,以后别想再踏进来一步。” 她话音落下,白挽几乎是立刻松手,后退一步。 宽松的高领内搭坠地。 晏南雀哑巴了。 她看见了和自己肩上一样的包扎伤口,也理解了那丝若有似无的血腥味来自何处。 白挽轻轻蹙着眉,神色却是平静直白的,没有一丝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