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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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生气了? 诶呀,说好不气得呢? 笑笑啦~又不是真嫁 马车的车轮缓缓往前滚动把厂府的大门留在原地,影子踮着脚尖眺望远处,悄然晒红了皎洁月光。 凌渡深耍宝似的变出一盒宝箱,笑眯眯地挪挪下巴:快,打开它!,萧空抿唇,依言挑开了箱子。 金玉镶嵌的暗紫色香囊,搭配一条玉珠穗子,风雅极了。 若是被镇外的不知情百姓捡到,根本不会联想到这个香囊能抵御鬼气寒冷的宝物,毕竟香囊多数为装饰之物,捡到了只会转卖他人换取碎银几十两。 凌渡深摸摸耳垂:身为鬼官常与鬼仆、鬼事打交道,没个抵御物算什么呢? 萧空握着香囊,手指稍稍暖和。 你我之间不存在特殊情分,何故对我这般好?问出了她心里困惑多年的疑问,漂浮的石块仿佛安定下来,曾经她以为这一生都无法问出口了。 你猜? 温柔的眼眸闪烁星光,清晰倒映着她的容貌。 答案好像不重要了。 人在。 此生足矣。 翌日清晨,萧空贴身婢女带领一队侍卫亲自将凌渡深的假生辰八字送至厂府苏岩手上,临走前细细督促他办好这桩阴婚,表现出萧空极其重视它。 苏岩捏皱纸张的侧边,冷笑一声,身体发颤。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 去吧,给新任的鬼官瞧瞧,惹怒东厂有什么后果! 是!属下告退。 上方屋檐处,原本躺着歇息的凌渡深睁开双眼,躯干以及手脚陡然化成一缕缕鬼气,消散空中,直接潜入厂府底下最深处。 牢房关押地方,两个佩戴着神牌的厂卫杵在牢房外头看守,各自拧着上等精酿的酒壶,一边喝一边议论他们将来买哪地媳妇回家。 地下散落着十几瓶相同式样的空酒壶,瓶口滴落的酒水浸湿了他们鞋靴仍浑然不觉。 千灯镇聘礼贵,不如娶邻县的姑娘,区几块碎银子,出了名的便宜皮实又干活爽快,不高兴了就打她一顿。 不瞒你,老哥我亲自动手试过了,可惜那姑娘不禁咽气贼快了。 那可不。 两年前,老余他不是娶了个千灯镇的寡妇嘛,现在活得老不痛快了,日日夜夜为那婆娘干活,端茶倒水伺候什么的,咱又不是有根的人弄个小婢子传宗接代,何必要对婆娘如此好? 咱们提心吊胆看守鬼仆,攒的都是辛苦钱,真娶个矜贵娘儿们,肯定在家吃吃喝喝享活净败家去了。 唉。 来,再喝! 大口大口灌入酒水,溢出嘴边的悉数顺着下颚滑落胸腔,最后与鞋靴的酒渍融为一体,浑身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第8章 轰! 旬日般的明黄火焰瞬间灼烧厂卫全身肌肤,啊!,来人!!快来人!,痛得他们不顾禁令扯着嘶哑嗓子大喊大叫,疯狂滚动身体试图压灭烈火。 但因地下深处的牢房过于封闭,使得烟雾大量堆积无法排出,厂卫很快就失去了意识不再挣扎。 凌渡深施法取下厂卫腰间挂着的一串神牌,堂而皇之地领着一群鬼仆飘出牢房,回到了萧空所在的官衙,全过程东厂无一人发现。 嘿嘿,大人果然英明神武,真的有鬼仆被东厂偷偷羁押了诶。 萧空伸手接过神牌,转手递给了贴身女官。 去吧,按计划行事。 是。 凌渡深凑个脑袋探过萧空耳边,好奇地注视书籍记载的内容,但竖列分布的文字尤其晦涩难懂,额再来一世也难以克服有关学识的困难。 难为她穿进来之前,不过勉强上了本省末流的公办二本,刚拿到录取通知书。 天生的学渣命! 大人,上面讲什么呢? 萧空迟迟不翻下一页,用食指对着文字从上往下讲解:大致意思是鬼仆十人战力胜过精兵百千人,且无需粮草装备供给,是世间最趁手的杀人武器,务必争之夺之毁之。 凌渡深笑笑哼哼,眉眼间皆是不认同。 吹牛吧,哪有那么夸张,一群木头杀个平头老百姓都不成功,指望他们对抗久经沙场的精兵?除非有心人,找出窍门并不惜代价训练他们,或许有那么一点对抗精兵的机会,但这种代价太大一般人无法承受。 话语一顿,凌渡深轻笑:大人,你对这方面有兴趣? 萧空这才翻页:鬼仆生前同是我景明国子民,如果可以,我宁愿他们顺利投胎转世,而不是被人强行滞留人间为欲望驱动。侧头望向窗边叽叽喳喳的小鸟群,那是人无法创造的生命力。 时间飞快流逝,散发炎热的夕阳渐渐消失地面上方。 一辆临时装扮的红轿子停在了萧府石阶旁边,负责守卫大门的侍卫立即跑去通传,打破了房间假装平和的气氛。 大人,我走了。 嗯。 举起的玉笔杆久久不动,让滴落的墨水晕染了先前写好的字迹。 可惜,凌渡深飘太快,没有留意到萧空的异样。 要不然,她该得意上天了。 与传统婚嫁不同,新郎不用盖头布而是手捧一只肥壮健康的母鸡,并挂着一包专门散味的香囊包,搭配一身袭长不合体的红衣,内衬还有些粗糙磨人,门前看守的侍卫服饰都比他身上衣服得体华丽,更衬这场婚礼有多么匆赶不重视。 新郎忍下屈辱,指尖发白地掐着香囊包,仰头踏入萧府。 内里的雅致远超新郎想象,比他曾经教书时见过的官宦或富商宅邸都要好,原本因母亲患病熄灭的攀附权贵心思重新燃起,倘若他能讨得新娘jiejie的欢喜。 那他,岂不是 厅内有两张舒软的红垫子,候在一旁的婢女接过新郎手里的母鸡,婢女只瞥了一眼皱褶不成样的香囊,新郎便不自觉流下冷汗。 伏!! 一阵劲风飘过,另一个婢女适时给新郎递上药水。 请新郎官把水滴于眼眸。 新郎皱眉,按照千灯镇习俗从来是直接拜堂,接着寡守半生直至死去,根本不用此等昂贵的药水,毕竟 突现的优越大长腿占据了他视线全部,瞬间打断浮想联翩。 新郎哆嗦:鬼,鬼啊啊啊啊!牙齿正激烈打斗,本就小白脸现下更是白的发青,双腿却不听他个人意志的使唤,死活不往后动弹。 说好,死人入坟不见鬼影的呢? 凌渡深挠挠头,看向萧空的贴身婢女:我有那么可怕吗? 婢女: 安安静静,她不处理有关萧空命令外的事情。 翻了个白眼,凌渡深直接坐在厅内唯一摆放在正中央的椅子,跷着腿兴奋开口:拜堂吧!,贴身婢女手一扬,其他人开始按流程忙碌起来,念词、烧纸、饮食、拜礼等等。 东厂里负责婚事的人见着仪式完成后,擅自离场不继续看了。 凌渡深托着下巴:你嫁进来就是我的人了,如此惧怕我,是几层意思? 新郎逼迫自己冷静,挺直身板:回娘子,我 啧,闭嘴! 整个大厅仿佛成了容冰的冰窖,两旁的婢女识趣般齐齐退下,就连掌管婚事的贴身婢女也走了,在场的活人只剩下新郎自己。 你没资格用这声称呼唤我,你只能叫我---渡。 新郎吞咽口水:渡,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一块糕点入肚,稍稍缓解厌恶。 你厢房有一箱聘礼,算是对你名誉的补偿,等结束后你可以重新回到你娘亲身边。 听到要赶他走,新郎急了:渡,既然嫁给你我就没想过离开,我可以把娘亲搬进厢房和我一起住!真的!明日就搬!我想与你相守一生!! 不必。 凌渡深控制一盘干果飞至新郎面前:吃吧,漫漫长夜不易熬。 新郎无视干果盘,跪着往前挪。 渡给我照顾你一生的 萧空跟个鬼似的悄无声息地现身新郎后边,泛银光的刀刃划过他颈间,但没有流出血。 安分待着,别肖想不应有的。 新郎这才反应过来,慢半拍地捂着自己脖子,颓废低下头,白净的脸庞添了几分暗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