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成功但分手失败[重生] 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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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挣扎,想推开他,但一点用都没有。 她身材玲珑,骨架纤细,梁思宇虽然大二后就退出了赛艇队,可身高和肌rou量摆在那里,单手就可以直接把她锁死在怀里。 他眉头越来越皱,不明白她今天到底怎么了,突然发脾气,突然闹分手,这一点也不像她。 头越来越痛了,她放弃了对抗,闭着眼睛,恹恹地说:“没有其他事情,我在乎,你不在乎,我们走不到一起去。” 他不在乎?他什么时候不在乎过她?可她这么低落,让他舍不得继续对她大吼大叫。 他几乎是马上放低了声音:“我在乎,我在乎你,ada……你没有心。” 他贴着她耳朵控诉,语气比刚才要柔软得多,让她恍惚地觉得,他受了委屈。她一下子怔住了,没说话。 他看到她的怔忡,知道自己戳中她软肋,立刻吻了她的耳侧,温柔、轻巧,带着一点得寸进尺的试探,手也顺势按上她的牛仔裤。 她瞬间软倒在了他怀里——可恶,明明恋爱没多久,但他完全了解她的身体。 她微微喘气,幸好,幸好这是出租车里。 他们回到酒店。她在电梯里试图推开他,没有用,腰间的手臂硬得像钢筋铁索;她在走廊里又想推开他,直接被他拦腰拎起来。 他开门,关门,双臂把她抱更稳,举到自己身前,毫不犹豫地吻她。 他接近190公分,而她不足165公分,只略高于他肩膀,他弯腰、她踮脚也不舒服,直接把她抱起来接吻反而最轻松舒适,他就形成了这习惯。 许瑷达什么都来不及说,直接被他举起,双脚不着地,只能靠向他、依赖他、感受他。 她像是被飓风扔进了guntang的沙漠,迷乱,又头痛。 沙漠的风是干燥的,粗粝的,夹着细石沙砾,一点也不柔和,结结实实打在脸上。 这是ned,急迫、肆意、热情;他还没有变成那个更沉默、更温柔、更关注她感受、更有服务意识的梁思宇。 梁思宇,忧郁的梁思宇,消瘦的梁思宇,对她苦笑的梁思宇,问她“我们还是朋友吧?”的梁思宇…… 她一下子掉泪,因为想到,万一这是平行宇宙,她死了,她来到了这里,遇到平行宇宙里的另一个ned,她的梁思宇会怎么样? 头痛,心更痛,她突然哇一下哭出来。 他马上停了,把她放下来。她从没哭过,这是第一次,马上吓到了他。 “ada?怎么了?怎么了?我不是……你别怕……对不起……” 他语无伦次,想解释自己绝没有强迫她的意思。 她趴在他怀里,泪水迅速浸湿了他的衬衫。 他从不知道,女孩子可以流这么多泪,还这么烫,烫得他以为自己触觉感受器失常了。 他第一次这么心痛,简直是每一根神经都被手术刀截断了。 他怀疑,如果把心脏浸在强硫酸里,是不是就是这种感觉。 “ada,别哭,别哭了,求你别哭了……”他一点也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求她别哭。 她哭声渐缓:“我……我恨死你了。” 他呆呆地抱着她,这么强烈的情绪,不可能作假,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一条条梳理最近的事情,试图找出最可能的遗漏变量,但他是个拙劣的侦探,找不到丝毫头绪。 她抬起昏沉的头:“如果我飞机失事死了,你会做什么?” “ada,别问这种问题,我不知道,上天不会那么残忍。”他突然灵光一闪,“这就是那个噩梦对吗?” 她偏过头不说话,不承认也不否认。 他想说,你怎么这么倔,噩梦而已,有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但看着她犹有泪痕的脸,那些指责就什么都说不出。 他抱紧她:“不会发生的,别怕,别怕。” 你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发生过了! 许瑷达忍不住开口:“你对我很不好。” 她知道这话有点夸大,除了空气墙越来越厚,沟通越来越少,他对她还算得上温柔照顾。 她只是,失去了那个眼里有光、亲密无间的他。 但显然,他理解成了其他方向。 “我不会忘记你的,ada,我不管你在噩梦里看到什么。” 他声音滞涩,“即使你出事了,我绝不会忘记你的,我这辈子只会爱你,你相信我。” 她又开始掉泪,心里却想着,不要,不要这样,ned,你要忘记我,我们离婚了,你要忘记我。 头变得很沉,她觉得胸口在痛,肩膀在痛,全身都在痛,好像是被车撞了,又好像是骨头里面有火在烧。 “好痛,ned,好痛。”她呢喃着,软倒在他怀里。 梁思宇把她抱回床上,赶紧去摸她额头,好烫。她发烧了?什么时候?在走廊时,他并没发现。 ada一向健康,规律锻炼,精力充沛,起码这学期,他没见过她生病。 “ada?听得到吗?看着我!看我手指!”他拍她肩膀。 她瑟缩一下,勉强睁眼,很快又闭上了。 他继续摸脉搏,迅速换算,心跳偏快,接近140了。 他马上打电话跟前台要了体温计和冰袋。 体温39度,他迅速检查其他体征。 掰开眼皮,用手电筒照,瞳孔剧烈收缩,颈项柔软,呼吸节律还在正常范围,应该不是什么大问题。 如果在学校就好了,能马上测血氧、做基础的血液检查,能更放心。 他继续拍肩叫她,她勉强醒了。 他早准备好了碾碎的泰诺——很好,她喝下去了。 他帮她换了浴袍,用t恤裹了冰袋,放在髂骨附近的大动脉处,每隔半小时测一次体温,三小时后,终于看到下降趋势。 第二天一早,许瑷达醒来时,头脑已完全清醒,可身体还有点酸痛。 她怀疑,这真的只是发热的肌rou酸痛吗?还是飞机失事的伤势残留? 她突然的、毫无预兆的发热,是否属于穿越后的一种身体反馈? 如果有飞机失事的隐约伤痕,是否意味着,这就是同一时空?(私设,注1) 在昨天刚来时,她还暗自渴望,这是个平行时空,说不定,她还有改变未来的机会。 当然,她还是很不甘心,想要他也感受一些痛苦。 但那个突然撞入脑海的问题,一下把她撕碎。 如果这不是同一个时空,那么,在她的原始时空中,她的梁思宇,一个人被留在那里,而她,可以在这里重新开始。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她怨他,但这种场景依然让她心痛。 她可以放下婚姻,但她还没准备好,忘记梁思宇,那个让她期望又失望的梁思宇。 她宁愿,他们都在一个时空中,也许未来无法改变,是命运夺走了他,是死亡夺走了她。 他们都失去了,但都尽力了。她不会爱上别人——即使是平行宇宙里的“另一个他”。 她呆呆地想着这些,没意识到身边人已经醒来。 “ada?退烧了吗?”一只手伸过来,她马上偏头避开。 梁思宇愣住,他不想和她争吵,但是他也实在受够了她的哑谜。 她晕倒前唤着他的名字,醒来后躲开他的手。 “到底怎么回事?就为那个虚无缥缈的噩梦?”他有点抓狂了,这算什么。 她深吸一口气:“我有些东西必须要搞明白,等等我,好吗?” 她需要确认,这是不是同一个时空,才能考虑后面的事。 最直接的验证,也许就是身体状况。若能有未来时间线上才有的身体伤害,那她大概率是回到了自己的过去,而不是抢走了平行宇宙中另一个ada的人生。 他盯着她看,想知道这又是一次敷衍托词,还是真的。 她脸颊带着病色,但眼神明亮,像极了在实验室例会上提出新方案的样子。那就再信她一次。 他不再追问,但是强调:“我没答应分手,你听到了吗?” 她也不肯让步:“我们分手冷静一下(we are on a break)。假期结束后再谈。” 这是冬假winter break,不是分手的break。他想大喊,你的聪明都用在这种地方吗?故意和我对着干? 他气得想给她贴上电极,看看她脑子里到底想什么。当然,这既不符合现在的认知神经科学水平,也不符合实验伦理。 几乎在这念头浮现的下一秒,她眯起眼:“不许想着给我贴电极。” 他怔了一下,两人对视,像两根连通的导线。 他终究没忍住,伸手搭上她的左肩。 她骤然一颤,低喊:“疼——” 他松手,愣住。 她脑子里闪过一点猜测,飞机失事时,是不是伤了她的左肩? 她屏住呼吸,抬起手,小心地、试探地按了按自己的肩膀。 这一次,没有了——疼痛像潮水退去,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怔怔地看着自己的手指。不会是……她太渴望这是同一个时空了,所以产生了“幻痛”? “让我看看。”他伸手想拨开她的浴袍领口。 她立刻反手打掉他的手,语调冷了下来:“we are on a break, man?” 他手指僵在半空。 她侧过身,像是不耐烦地咳了一声,又强作轻松道:“你又不是x-ray,就是发烧了,突然肌rou痛。” 他没说话,目光落在她肩膀上几秒钟,缓缓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