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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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vee。”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花,认真地看着她。 “那时候……我确实是害怕了,因为我感觉到了你身上那种不同寻常的气息。” “我害怕我会像莫妮卡一样。” 维罗妮卡听完,并没有生气。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然后伸出手,把我抱进怀里。 “像莫妮卡?” 她挑了挑眉,在我的头顶轻轻叹了口气。 “那你确实应该害怕。”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聊过去的误会,聊学校里的八卦,聊那些被我们错过的时光。 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月亮升起,清冷的月光洒满了房间。 我躺在她的怀里,感觉眼皮越来越重。 这种温馨的时刻,像是一场美好的幻觉。 但我知道,幻觉终究会醒。 明天…… 明天晚上,我会让洛洛卡送我离开。 我会把这一切都留在这个古堡里,连同我的心一起。 “困了吗?”维罗妮卡轻声问。 “嗯……”我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 “那就睡吧。” 她拉过被子,把我们两个裹在一起,她的手臂环着我的腰。 “晚安,mouse。” “晚安,vee。” 第54章 离开 清晨的阳光还没来得及驱散晨雾,管家就敲响了东塔楼的门。 似乎是关于昨天那场两家会谈的后续,有些关于领地交接的文件需要作为继承人的维罗妮卡亲自去签字。 维罗妮卡显然很不情愿,她像只赖床的猫一样把脸埋在我的颈窝里蹭了半天,嘴里嘟囔着要杀了那些老顽固,最后还是在我连哄带骗的早安吻下,才不情不愿地披上衣服离开。 “等我回来,mouse。”她临走前捏了捏我的耳垂,“大概只要一个小时,然后我们可以继续……昨晚没来得及做的事。” 门关上了。 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脸上的笑容在那一瞬间垮了下来。 我没有浪费时间,我知道这可能是唯一的窗口期。 于是我穿过复杂的走廊,避开了那些忙碌的学徒们,来到了西侧的温室花园。我知道洛洛卡这个时候通常会在这里,一边修剪着玫瑰,一边喝她的早茶。 果然,那个红色的身影正站在花丛中。 “洛洛卡。” 我走到她身后,轻声叫了她。 洛洛卡转过身。她手里拿着一把巨大的园艺剪刀,看到我时,并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那双仿佛洞察一切的蓝色眼睛在我身上扫了一圈,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一刻。 “怎么了,小可爱?”她放下剪刀,摘下手套,“维罗妮卡不在,觉得寂寞了?” “不。” 我深吸了一口气,双手紧紧地绞在一起。 “我想请你帮个忙。” 我抬起头,直视着她的眼睛。 “今晚……请送我离开。” 花园里安静了几秒。只有风吹过玫瑰花叶的沙沙声。 洛洛卡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了,她看着我,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甚至带着一丝难得的严肃。 她没有问为什么。 也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嘲笑我的反复无常,或者劝我留下享受这泼天的富贵。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我,像是在透过我看另一个曾经想要逃跑、却最终留下的灵魂。 “你决定好了吗?”她问。 “决定好了。”我回答得斩钉截铁。 洛洛卡沉默了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 “好吧。” 她重新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剪下了一朵开得最艳的黑玫瑰。 她把那朵花递给我。 “凌晨两点。在后山的旧石桥边,你知道那里。” ...... 得到承诺的那一刻,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还剩最后一天。 这真的是最后一天了。 当维罗妮卡骂骂咧咧地从莫妮卡的书房回来时,我主动迎了上去。 我没有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吻住了她。 维罗妮卡虽然有些惊讶我的热情,但她显然很享受。她立刻反客为主,把那个吻加深。 这一天,我们哪也没去。 我们就像两只不知疲倦的兽,在这个巨大的古堡里,用最原始的方式确认着彼此的存在。 我们去了藏书室。 在那巨大的落地窗前,在那些散发着陈旧墨香的古籍堆里。阳光透过彩绘玻璃洒在我们身上,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情/欲的味道。我背靠着那一排排厚重的书架,承受着她一次又一次的索取。我看着她那双在阳光下近乎透明的绿眼睛,想要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刻在脑子里。 我们去了顶层的露台。 那里风很大,很高。下面就是万丈深渊和翻涌的云海。那种随时可能坠落的恐惧感刺激着感官。她从后面抱着我,我们要看着夕阳一点点沉入地平线,看着天空被染成血红色,然后再变成深蓝。 最后,我们回到了我的卧室。 我就像是一个贪得无厌的吸血鬼,反过来向她索取着温度,索取着拥抱。 “mouse……” 维罗妮卡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她的头发汗湿了,贴在脸颊上,眼神里带着一丝迷离和宠溺的无奈。 “你今天怎么了?像是要吃人一样。” “因为我爱你。” 我在她耳边轻声说道,眼泪无声地渗入枕头。 维罗妮卡笑了,她满足地叹了口气,把我搂进怀里,下巴抵着我的额头。 “我也爱你,傻瓜。” 她在我的背上轻轻拍着,像是哄孩子一样。 “我们有的是时间,以后每一天都可以这样。” 是啊。 你有的是时间。 但我没有了。 当时针指向凌晨的时候,维罗妮卡终于睡过去了。 她的呼吸变得平稳绵长,她睡得很沉,一只手还搭在我的腰上。 我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天花板,轻轻地把她的手从我的腰上拿开。 我从床上爬起来。 借着窗外的月光,我找到了我那套提前收拾好的旧衣服,穿戴整齐。 最后我站在床边,最后看了一眼熟睡的维罗妮卡。 她看起来是如此不设防,甚至有些脆弱。 我慢慢地俯下身。 在她的额头上,在那层薄薄的皮肤上,落下了一个颤抖的吻。 “对不起。” …… 凌晨两点。 后山的旧石桥边,一片死寂的黑暗。 这里的雾气很重,能见度不到五米。寒风刺骨,吹透了我单薄的衣衫。 两束车灯像幽灵的眼睛一样,在雾气中亮起。 那是洛洛卡。 她靠在一辆红色的流线型跑车旁,手里夹着一支细长的女士香烟。 看到我走过来,她并没有说话,只是掐灭了烟头,拉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上车。” 我像个游魂一样坐了进去。 车里很暖和,有着淡淡的皮革味和洛洛卡身上的玫瑰香。 洛洛卡坐进驾驶座,发动了引擎。 车子滑入夜色,沿着盘山公路向下疾驰。 “大概开半个小时,就能出森林了。” 洛洛卡一边开车,一边淡淡地说道。 “出了森林就是旧国道,那里有个加油站,会有过路的汽车。那时候……你就只能靠你自己了,小可爱。” “我知道。” 我看着窗外飞速后退的树影,声音有些麻木。 “谢谢你,洛洛卡。” “别谢太早。”洛洛卡目视前方,“你真的想好了吗?回去之后你要面对什么?” “我想好了。” 我把头靠在冰冷的车窗上,随着车身的震动,那些关于未来的画面在我脑海里一一闪过。 “我会先回家,去见我爸妈。我要跟他们道歉,我要抱抱他们。” “然后……” 我顿了顿,深吸一口气。 “我会去警局自首。” 洛洛卡握着方向盘的手稍微紧了一下,但她没说话。 “拜伦死了,不管是不是我动的手,我都参与了埋尸,我是共犯。我不能背着这条人命假装若无其事地活下去。” “也许我会坐牢。” 我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想象着那铁窗后的生活。 “运气好的话,如果是过失致死或者是从犯,也许只判个十几年。等我出来的时候,我可能已经四五十岁了。” 我想象着那个中年的自己。 满脸皱纹,头发花白,与社会脱节。 “那时候,如果我还能融入社会的话……也许我能找个不用什么技能的工作。比如在某个偏远小镇的便利店当个收银员,或者在汽车旅馆换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