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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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远远的还能见院落里几颗星子般的光亮。 要不,就算了吧。 江策转身,又重重“哼”了一声。 算个鬼! 他直接就走了,可是因为不知道去哪里,就到处乱走。 总之,不能回去。这么快就回去的话,那一切不就没意义了吗? 而且薛婵肯定要笑话他。 江策就一个人到处瞎逛,逛到东边的时候发现竟然到了又玉住的院子。 “说起来,都好久没见着又玉了,还怪想以前住在一起的日子呢。” 他在门口立了一会儿,直接上墙翻进了院子。 才刚落地,墙底下的石桌前,有两人正转过脸来看他。 江籍一手抓酒杯,一手抓又玉的衣袖,醉眼朦胧。 又玉呆呆坐在那里被江籍抓着,像死了好几天一样。 见着江策跳进来,他更想死了。 江籍拍了拍身边的石凳:“二郎,来,和三郎一起喝酒。” 江策坐下来,自顾自倒了杯酒。 又玉问他:“你来干什么?” 江策撇撇嘴,没说话,直接闷口酒。 江籍身子都有些歪歪的,托着脸笑:“你该不会是被弟妹赶出来了吧?” “啧”江策身子一抽,半借力的江籍差点栽下去,又玉直接抓着衣襟给捞了回来。 江籍不死心,此时欠兮兮地凑上去又摇了摇江策地胳膊。 “你不说话,那就证明我说对了。” 江策淡淡道:“你来这儿,总该不会是为了和又玉赏月喝酒吧?” “我啊......”江籍望着桌上那盏灯笼,整个人开始放空。 “......”又玉打了个响指,江籍瞬间被惊得醒了两分。 他捏着酒杯愤愤道:“她一天到晚就看那些账目,拨那个算盘。我手磨破了她都不管,敷衍两下就恨不得抱着算盘睡!” 江策狠狠晃了两下那只手。 又玉也不喝酒,也不说话,只望着月亮算自己什么时候死。 他望着望着又低下头,想着要不干脆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吧。 比较快。 江策又灌了杯酒:“阿君都四个月了,你还计较这些。” 他不提,江籍还好。一提,他就把杯子“啪”一声按在石桌上。 “那个臭小子!” 江籍气了一声,又忽地懒散下来,勾唇道:“等他能读书了,我要给他请十个八个老师。” 江策摇摇头,给两人都斟了杯酒。 他们就一杯,一杯,喝得酩酊大醉,趴在石桌上嘟囔。 又玉放下酒壶,吐出口气。 “总算都醉了。” 总算能清净了。 江籍还好整,他自己基本能走,所以又玉就半扶半推的给送了回去。 至于送回去之后,那就不归他管了。 又玉送完江籍又折回来。 江策坐在石桌前,坐得挺直,眼睛发亮。 “又玉,咱们继续喝吧。” 又玉翻了个白眼,直接一掌给他劈晕了:“到梦里喝去吧。” 他把江策扛起来,一路抗回院。但是江策本就重,喝了酒晕过去更重,途径小石桥的时候他恨不得直接丢水里算了。 “嘟嘟嘟” 又玉叩响院门,然后扇醒江策。 “回家睡觉去!” 江策懵懵站起来,院门被打开。 初桃来开门的时候,只见醉醺醺的江策站在门口对她笑:“她睡了吗?” 初桃摇摇头:“没呢,郎君赶快进来吧。” 江策一溜烟就跑到门前,一脚踹开了门。 “哈哈!薛婵,没想到我还会回来吧?” 薛婵正从一堆书稿画稿里抬起头,见着他一副醉鬼模样,还叉着腰站在那里指着自己。 她长长吐气。 薛婵深深呼吸,起来拽着他给按在椅子上准备擦脸。 谁知江策开始发疯,在屋子里到处乱走。 “我就不让你如意!” 薛婵把巾子丢尽水盆:“你要睡就睡,不睡就出去!” 江策叉腰,气呼呼喊:“不睡就不睡,我才不稀罕呢!” 说罢,他又出门去了。 夏夜里织娘蛙声混作一片。 又玉猛地睁开眼,偏过头,他顿时惊恐起来。 江策正盘腿坐在床上,弯腰看着他。 “你不是回去了吗?来着儿干什么?” 江策眨眨眼,半天才道:“睡觉” 又玉望着幔帐顶:“杀了我算了。” 江策认真道:“我是来睡觉的,不是来杀你的。” 他说着说着伸手去捏又玉的脸,笑道:“你是三郎,是三弟......” “咚!” 又玉伸手,推开倒在他身上的江策,然后抱膝缩在床榻角落。 不知过了多久,他都开始犯困了。 江策又悉悉索索坐起来,然后下床穿鞋。 “你又去哪?” “你这床不舒服,我睡不着,不喜欢,我要回去了。” 又玉立刻殷勤地搀着他出门,飞速给他冲了水,换了衣裳,顺带还送回去。 直到见江策翻墙回去之后才飞快回去把门窗都堵死了。 最后,一头栽倒在床上。 时至深夜,薛婵迷迷糊糊睁开眼,有人正往上爬。 “你不是言之凿凿地说‘我不回来睡觉了!’”她学着江策地语气,面无表情,“可有底气了呢。” 江策利落上床,给她拱到里头。 “这也是我的屋子,凭什么我不能回来?” 她凝着他。 江策淡淡道:“我洗过了,也换衣裳了。” 薛婵这才翻过身,江策在身边躺下。 他决定再也不理她了。 不过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江策揉巴揉巴,当作纸团丢掉了。 “那就先三天不和她说话吧。” 等她什么时候愿意哄,他就勉为其难地原谅她。 不然就这么轻轻松松被哄回去,显得他多掉价,薛婵也会越来越不珍惜的。 第二日早,薛婵醒的时候江策早就不见了。 江策每日按时出门,按时回家,但就是不和薛婵说话。 不说话那是不行的,会憋死。 所以他大大地缩减了和薛婵的说话量。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三天过去了。 薛婵跟个没事人一样,每日忙忙碌碌。 写字,画画,会友,出游。 第四天的晚上,江策把筷子往桌上一按:“我今晚要去沈柘家!” “你想去就去呗。” 江策气一噎。 “我不回来了!” 薛婵也只是道:“那我不给你留门了。” 说罢,她继续喝汤。 江策站起来,抱臂弯腰凑在她耳边恶狠狠道:“你就一个人睡吧!” 她饮汤的手都还没放下来,他就已经走了。 薛婵一脸怪疑,不知道他哪来的气。 她有些茫然,问云生初桃:“你们招他惹他了?” 几人摇摇头。 薛婵想了想,定声:“那就是外头的人招惹他了。” 她吃了饭,开始和云生收拾给薛承淮准备路上要带的东西。等收拾完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江策就真的没回来。 薛婵躺在床上想了想。 自从上次和江策小小的闹了一下,他也算是知道收敛,没怎么在她做事的时候黏着人烦人。 问题解决了,事情过去了,这几天都好好的,也没有吵嘴呀。 她细细想了这几天的事情,越想越觉得没有任何问题,于是心安理的睡觉去了。 第二日早,薛婵早早地就出门。 薛承淮要离京回玉川,她得去送他。 她到程宅的时候,薛承淮已经准备出发了,就连车马都已经套好,行李也都装齐了。 程家几人都在门口送他。 她下车时刚好听见薛承淮和程瑛说:“别送了,我自己能行。” 程瑛还在同他拉拉扯扯,薛婵就跳下车。 “爹!” 两人松开手。 薛承淮笑了笑道:“你这一大早的来做什么呀,还跑得这么快。” 薛婵道:“我来送你。” 薛承淮:“送什么送,我多大一个人了,哪里就需要你送。” 程瑛毫不留情戳穿他,淡淡道:“得了吧,你一天不亮就起来等,不就是为了等峤娘来吗?” 薛婵笑了笑。 薛承淮颇为羞赫地没说什么。 临别之言说了一遍又一遍,薛承淮最后还是上车了。 只是车夫要扬鞭时,薛承淮又突然掀开车帘,向石阶上的程怀珠招手唤了一声。 “怀珠” 程清霈推了推她。 程怀珠走到车前问道:“姑父还有什么要叮嘱我的吗?” 薛承淮摇摇头,亲声道:“除了那日和你说的,我也没有别的要叮嘱你了。我这一走,事情就拜托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