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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属于老人亡夫的珠串,悬浮半空,缓缓落于老人抹完泪的左手手中。老人惊喜地啊啊几声,把珠串检查两遍确认是自己的珠串,连忙收回自己怀中,连连转了个圈感谢。 仙人,多谢!! 多谢!! 破瓜年纪的小贼初尝偷窃,才找上一个孤家寡人的老人,岂料现在赃物没了,人还被追赶上来的青年打个鼻青脸肿。 等人走完,他一个人委屈地躲在假山后面,嗷嗷大哭。 滴。 凌渡深将药水强硬滴入他眼中,小贼惊慌失色,手紧紧扒着石块:你你你你是谁? 为何偷盗? 才不告诉你! 一阵劲风刮过他脸颊,顿时更红肿了。 说。 小贼喏喏:后日晚上,我二妹就要被爹扯去厂府卖了,爹说能换个大价钱给我娶媳妇,如果我现在抢够银两赎回二妹的身契,她就不用被卖了! 说完,小贼见凌渡深衣着华丽,兴许能帮上他的忙。 您求您大几日前我在街口买菜时,听见大宅院的人说这样嫁进去的人,下场不是疯癫就是痴傻,我不想二妹沦落这般 小贼重重磕头,闷声:若您救出二妹,我我任您处理!为奴为狗! 不必。 今日我帮你,之后换你去帮她。 小贼猛地抬头不敢相信地瞪着凌渡深,反应不过来。 那恩人我能 话没说完,凌渡深已经消失了。 但她没有回去官衙,只身一人飘到郊外的大树上方,枕着双手仰躺在粗树枝,任由炽热的太阳侵入她的身体,像蚂蚁啃食,啃得她魂体麻麻痒痒。 长时间不进食饿得她发晕,眼一闭,直接昏睡了一天一夜。 殊不知,外面被萧空弄得兵荒马乱。 一群侍卫不定时地跑来跑去,街坊邻居们皆是看习惯他们的身影了,有大胆者甚至敢上前吆喝自家种植的农作物。 街上、街角、屋檐处,都不曾见身影,连一贯出没的地方也没有残留气息。 贴身侍女静儿:大人!我带队去郊外搜寻,兴许有线索! 萧空从堆积如山的案卷上抬起头,撑着眼皮,犹豫片刻,深吸一口气。 不必了,我们的人全收回来,今晚宴席最为重要。 凌渡深默默半起身,手撑在瓦片,无声默笑,嘲讽自己究竟期待什么? 她的大人本就一心为民,当然百姓在前。 念及此处,复而懒洋洋躺回去,她还没有睡够。 等人退出去准备宴席行动的时候,萧空从怀里摸到神牌,忽地想起神牌作用,是她乱了心神。 凌渡深,回到我身边。 倏! 宽敞的案桌被凭空出现的人儿霸占全部,凌渡深侧身伸展手臂:下午好啊,大人,慵懒的劲儿,像小猫睡舒舒服服时伸长手脚,嗷一声,感慨喵生。 去哪了? 不知道诶,困了,随处寻个地睡了。 嗯。 下次,告知我一声。 凌渡深垂眸,敛去失望:萧空,你说你把我当成meimei,但我不愿当你的meimei了,一点意思没有,明白吗?,跟以往的顶嘴不同,这次口吻十分认真。 萧空硬生生捏断手中的笔杆,拧眉。 那就滚! 诶啊,生那么大气干嘛,开个玩笑嘛 手指微动,强行施法舒展紧皱的眉头,凌渡深模仿电视情节用眼睛从上至下一点一点描绘心上人的容貌,仿佛这样就能将容貌刻进脑海里。 大人真美 对比小时候,现在的萧空愈发锋芒毕露。但凡外人瞧见此时模样,她们的身体该发寒发虚了,也就凌渡深这厮胆大包天搁那作天作地,不知天地为何物。 放肆! 从明日卯时起,须跟舒儿习读《仪礼》《礼记》《景明礼记》,每日交上一篇注记文章,方能自由出行。 凌渡深捂紧双耳,侧身背对她: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安静片刻,身后传来一声敲桌子的声音,重新唤回凌渡深发散的注意力。 也罢,有我在,读与不读无甚区别。 嗯嗯嗯! 那就待我边上,当个侍卫。 嗯嗯? 才不要。 要当,肯定当,话到嘴边,脑海忽然闪起前日老人泣不成声的画面,以及独留她一人的哀伤情绪,如果有天她又先走一步,萧空是否 那个答案,凌渡深不敢赌。 当什么? 凌渡深一蛄蛹爬起,双手撑在萧空椅背的两侧。 秘密暗卫! 市集摊上售卖的话本子,将他们描绘成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利剑,无人不忌惮的存在,牛爆了! 萧空:蠢。 凌渡深不服气:你才蠢,真蠢的话,我早死得不能再死了。 嘴皮子太利索也不好,没个把关,啥话都一股脑倒出来。 案台桌下,握紧神牌的手部小幅度颤抖。 萧空佯装不在意:嗯,不蠢。等我处理完公务,向我说说你这些年怎么过得,好吗? 凌渡深拽拽耳垂,抿唇不语。 哒!哒!哒! 衣着盔甲的通报侍卫,喘着气跑进来,抱拳:禀报大人,属下发现千灯镇郊外聚集了一百五十厂卫,离魄月坛极其相近,需要属下调集人回来吗? 不必在意,由着他们,退下吧。 侍卫:是! 凌渡深假装命令也给自己下达了,刚飘出门外,就被萧空用神牌控制身体,重新退回萧空身边,被她强迫磨墨。 不护好你主子安危? 秘密暗卫。 第10章 开在千灯镇的商铺,除了周老板开设的拍卖会,排名第二的豪华店铺当属魄月坛。 魄月坛底下供客人坐的范围,足有现代两个校园cao场般大小,而魄月坛的三楼分布着一排排内室,专供最尊贵的贵客宴客之用,进入内室后所言之语不会被外面窃听分毫。 今夜,东厂豪掷千金包下魄月坛,命令魄月坛全场人员只服侍他们以及宴请的四桌宾客,一部分人员进进出出摆放菜肴,一部分人员站立侧边,随时听候苏岩吩咐。 犬子如今能觅得良人,多亏苏大人帮忙,此乃犬子之幸啊! 小弟敬苏大人一杯! 清酒如幼兔被他吞进血盆大口,实实在在喝完一壶酒水,喜庆的神色藏都藏不住,而众人捧场笑声中掩饰了场会流淌的微妙不屑。 苏岩坐在最上方,懒洋洋地描绘杯子边沿,完全不理会敬酒的男子。男子挠挠头,维持着讨好笑容悻悻坐回位置。 哒。 哒。 由远及近,传来一声不轻不重地踩踏动静,以及一阵凌乱急躁的步伐声。 苏岩终于掀开他低垂多时的眼帘,无声冷笑,随后站起身等着人进来。 本官公务缠身,可有误了苏公公的宴席吉时? 清冷的嗓音比人先一步进内室。 苏岩微笑:怎会,有鬼官大人在,再晚也是要等的。 闻言,原本坐在位置上不愿动弹的众人,纷纷利落起身。 内室大门外,白玉堂作为凌渡深名义上的夫婿一同拉来参加宴席,面对上层人群锋利审视,他蜷缩着脑袋一动不动嘴唇颤抖。 左侧蒙面的男子,耻笑:鬼官大人,传闻令妹夫婿英姿飒爽,今日一见果真神勇无敌,哈哈哈哈! 苏岩抬手,男子笑声随即停下,乖巧闭嘴。 大人,请上座。 萧空:白玉堂,跟上。 好好 苏岩在这之前早早滴了药水,他现在仔细扫视一圈,连上空的边边角角也没放过,依旧不见凌渡深的身影,呼吸次数忽然加快,落座后,手指不停点桌台。 萧空将他的神情收于眼中,明知故问:苏公公,你这是苏岩缩回手指,不自然扯动嘴角,方才饮了烈酒,身热难耐。 她们两个人在打机锋,互相试探,而白玉堂则小心翼翼执起筷子,夹了一片薄脆的生鱼片放入嘴中,鲜甜如风暴席卷他舌头的每个味蕾感官。